许珩系上浴袍打开浴室的门, 头上盖毛巾，往季子北那儿，手在上头快速粗暴的摩擦。
他哥站在窗前, 握手机正在通话, 听见他出来，示意他自己坐会儿。
极为熟悉的一幕，无数次的这种情形，伴随季子北的习惯, 重回他的记忆。
季子北总是很忙。
给予他的就是等待。
许珩低嗤笑, 扯毛巾，转身便。
季子北在对他的表情极为敏感，几乎是许珩变脸色的瞬间，就抓住他的手腕, 捏的死死的。
“嗯, 剩的你跟进”抬头看一眼许珩，确保人还在, “我这边还有事，先挂。”
“怎么。”他问许珩，眼底有不明的慌。
他在向许珩寻求解答。
许珩挣胳膊, 皮笑肉不笑, “去吹个头发，你急什么，担心我跑？”
说的季子北的面颊有些烧慌，他是有点草木皆兵。
许珩啧一，又觉自己真他娘的矫情。
他说，“帮我吹吧。”
“季子北本能顺许珩的话答“嗯，啊？可以的, 你先坐，我去拿吹风机。”离开的身影有些快。
许珩另一只手按在手腕，揉揉，手劲真大。
“风力怎么样，会不会烫？”
“可以，吹吧。”
暖柔的风分散在头部，季子北的手为许珩顺头发，“怎么留长发？”
许珩半阖眼睛，“一直没留意，过几天就去剪。”
“嗯。”
他找不到可以和许珩交谈的话题，但事上极的问题，许珩不会给他交代，一旦说出口到的就是剑拔弩张。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许珩也有对他的不满。
他们之间在维持表面的和平。
“明天我需要和你一起回去。”他告诉许珩。
“别”许珩猛的睁眼，扭头，这是他意识的回答。
等眼皮子眨眨，回神，也想透，他哥这次来就没想放过他，这不脸色都来，瞧要开口，他只拿话堵住，“明天带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