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姌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转而看向姜福玉，“说吧，怎么回事？”
“是福宝看中了房子。”姜福玉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是他说这里是他以前的家，怎么都不肯离开。”
闻言，姜姌询问的目光投向中介，后者不敢隐瞒，“当时邱女士正在看房，小少爷跑进来阻止，不仅如此，他还准确说出了房子的几处布局。”
姜姌扬了扬眉，看向在德叔旁啃完肉包啃鸡腿的圆墩墩，后者吃得兴起，全然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姜福宝一岁被她从山脚捡回去后，就没下过山，小家伙灵智不全，但力大如牛，师父说是七窍缺了五窍，能活下来属实命硬。
看来这次带他们下山，是明智的选择。
“刷卡。”
红唇轻启，中介顿时喜出望外，“这是合同。”
姜姌正要签字，德叔眼疾手快摁住合同，“大小姐，观里钱不够了。”
“观里的钱都用来重建，修缮和抚恤，现在这三百万还包含了于医生的药钱，和今天张家的一百万。”德叔一一解释。
而这套别墅全款需要两千万。
姜姌眉头狠狠一跳，“上个月那点破事花了这么多？”
“没关系，我们还有贷款分期。”中介立刻反应过来，拿出另一份合同，好巧不巧，首付三百万。
迎着几人各异的目光，姜姌咬着牙签下了字。
若非师父强硬规定她不能把世俗的钱花在水云观及相关弟子身上，这点钱公司几个月就赚回来了。
现在好了，堂堂姜大小姐居然背上了房贷，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
德叔跟着中介去处理后续手续，姜姌拎着姜福宝将别墅转了个遍，后者果然和姜福玉说得一样，可以清楚地说出书房，琴房的位置。
尤其是到了其中一间主卧，姜福宝指着有些陈旧的床架，含着鸡腿含糊不清道，“福宝以前就睡在这里，这里可暖和可暖和了。”
姜姌打量着主卧，并没有什么有效线索，如中介所说，这套别墅已经转手了不下三次，各种痕迹混杂，有关姜福宝家人的痕迹早就消失了。
“大小姐，手续都办好了，行李也到外面了。”回来的德叔汇报。
行李？
姜姌看向跟他一起上楼的姜福玉，后者抱着奶茶，理直气壮开口，“福宝，去把我们的东西搬进来。”
“好！”圆墩墩的姜福宝立刻飞奔下楼。
别墅门口停着一辆中面包车，司机正大包小包往下搬东西，三四个行李箱，七八个编织袋，以及各种奢侈品的包装袋。
“你把水云观搬来了？”姜姌嘴角抽了抽，这些奢侈品，她和姜福玉都有份，都是当初背着师父偷偷买的。
“观里发生那么大的事，人都走光了，就剩我们两个小屁孩，姌姌姐把我和福宝捡回去，还给我们取了名字，一定不会扔下我们不管的，是不是？”姜福玉嘟着小嘴，扯着姜姌衣角，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德叔，你觉得她和陈可欣谁更让人受不了？”姜姌看向德叔，后者这这这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姜姌记事起，德叔就是她的私人管家，姜福玉是当红影后转生的秘密，自然也没有瞒着德叔。
只是看着眼前模样可爱，七八来岁，芯却是和姜姌差不多年纪的姜福玉，德叔实在是没法拿她和陈可欣比。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