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紧拉住缰绳，封清歌看着拦路虎，眸光渐冷。
“赤云阁？”
黑底红色绣云浪的衣物，在昏暗夜月之下无比阴森。
“能让殿下如此惦记，是我等荣幸。”
男人一张脸阴柔至极，却也很漂亮。
笑容款款盯着人的时候，有种深情的错觉。
封清歌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片刻错开，道：“你是二堂主还是大堂主？”
“看来殿下从老三他们口中得到了不少消息。”
这人出现的突兀，众人视线一开始都在他身上。
而他两次相同的称呼，也吸引了其余人的注意。
“殿下，难道这人来自……”
话语消弭，但其余人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如今那家符合年纪的小辈不多。”
他们虽猜到皇室，但潜意识拒绝承认封清歌的身份。
一来性别不符，二来皇室之人从不会掺和江湖之事，更不要说如今身份尊贵的嫡长公主。
小声议论传入耳中，封清歌没有为之分半分神思。
“久仰大名，只是不知何时能让本殿见一见那位能力卓绝的阁主？”
“阁主仙骨缥缈，岂能随意见人。”
二堂主仰头打量着封清歌，眼底是说不出的轻蔑。
“哪来的小子，见不得人也说得如此文绉绉。”
万五抓着腰间两把剪刀形状的武器，眼中凶煞之气毕露。
景澜和夭暝同时后退一步，将封清歌护在身后。
看着他们谨慎的动作，二堂主笑声尾音拖长且上扬，带着点点轻蔑。
“随意插入主人和客人的话题，原来殿下调教出来的手下也是这等不知礼仪的货色。”
“你个姥姥，信不信五爷将你剁碎喂狗！”
万五抽出两把大剪子，磨刀霍霍。
“万五。”
听到封清歌略带制止意味的清冷声音，万五摸了摸鼻子退下。
“礼仪是对尊贵的客人，不是对闯入的强盗。”
“强盗？”二堂主一乐，“今夜来此之人，难道不都是觊觎墓葬的贼子？”
看戏的武林人士突然被骂进去，脑袋有些懵。
脾气火爆之人，直接提起武器攻了上去。
二堂主淡定站在原地，身后赤云阁之人悄然出手。
没有丝毫花哨的动作，每一击都冲着取人性命而去。
舍弃全部防御的攻击，死的不是敌人就是自己。
二堂主带来的人绝对算不上绝顶高手，就连一流都勉强。
但他们不要命，更没有疼痛这种多余的感觉。
杀掉几个就从林中冒出几个补上，仿佛无穷无尽。
没有人知道这些家伙是从何处出现。
冷眼看着出手的武林人士被嗅到血腥味后，更加疯狂的赤云阁弟子包围，封清歌眼底没有一丝多余情绪。
林中铁锈腥臭的味道越发浓郁。
夭暝往景澜身边跨了一步，抬手在鼻子前方扇了扇，无比嫌弃。
“这种行事风格，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二堂主暂时收回和封清歌交锋的眼神，背诵道：“桃夭姑娘，名满京城的第一花魁，灵犀楼掌管“花信”的魅影。”
“灵犀楼？魅影？”
“她是灵犀楼十大高手之一？”
灵犀楼在江湖中名声极大，夭暝几乎是瞬间便成为全场焦点。
“灵犀楼竟然和朝廷搞在了一起？”
听着众人议论，夭暝虽然还有一层身份外壳没被揭露，但依旧不爽。
“我能打他吗？”
看着他极其渴望的目光，封清歌一挥袖。
“随意。”
夭暝舔了舔唇，扭着腰肢上前。
极强内息爆发而出，赤云阁的二堂主第一次变了脸色。
不等他摆出防御动作，眼眸深处便有一丝虚幻阴险划过。
躲避不急，二堂主没有任何犹豫，随手将一位赤云阁弟子爪子说中。
噗嗤！
手爪插入胸膛的声音响起。
二堂主毫不犹豫用另一只手对着夭暝脑袋砸下去。
夭暝眼神微凝，用力将掌中肉块捏爆，而后轻身后退，躲过一击。
“看来你的实力不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