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令封清玉内心无比愉悦。
“长姐难道不想知道这上面写了些什么吗？”
恨意杀意轮番闪过，封清歌竟然渐渐停下了挣扎。
眼见她安静下来，封清玉心头得意更甚。
“荣庆长公主，心性暴虐，荒淫奢靡，善妒无良，草菅人命。凡此种种，臣皆可忍受。但日前臣无意得悉其联合七王有谋逆之心。”
“封国前有襄阳王之乱，如今才得正统，经不起二次夺嫡之战。思前想后，臣愿大义灭亲，奉上长公主谋逆之证，并自裁谢罪。还望陛下明察，莫要牵连景家其他人。”
一字一句像是无数尖刀，插入封清歌心脏。
即使在逆境中也依旧耀眼的凤眸内，痛苦情绪不断浮现。
不是受到背叛的尖锐愤怒，而是失去亲近之人的痛彻心扉。
景澜，那是她的丈夫。
寒山寺一场血雨邂逅，她将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侍卫记在了心中。
从年少走到如今。
数年风风雨雨。
景澜一直陪在她身边，无数次用性命护她周全。
绝不会背叛。
这封书信和他们的婚书会出现这里，只有可能有一个原因。
封清玉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已然容不下扶持他登上皇位的景家！
见封清歌眼神从痛苦转为愤怒，又恢复到平日里高贵冷傲，宛如女修罗般冰冷锋利的样子，封清玉心头一颤，无限愤怒喷涌而出。
猛然掐住封清歌的脖子，将狼狈不堪的女人一把抓了起来。
“封清歌！你知道吗？朕无比讨厌你！”
“讨厌你这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讨厌你何时何地都能冷静！”
“讨厌你无时无刻的管束！”
无法呼吸让封清歌脸色憋得通红，但她却并未张大嘴巴呼吸，一双明亮凤眸冷冷看着咆哮的封清玉，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讨厌你即便不在京城，依旧会被大臣时不时提起！”
“朕讨厌那些道貌岸然的狗东西拿我和你对比！”
“朕才是真正的九五之尊，真正的天子！”
“怎么可能比不上你一个卑贱无能，只依靠美貌笼络人心的女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瞧瞧，这就是她一手护持着长大的胞弟。
当真是……
猪狗不如！
封清歌看渣滓的目光，刺激的封清玉双目赤红，梗着脖子喘着粗气道：“封清歌，就算你再怎么能耐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像是死鱼一样，任我宰割？”
损毁的嗓子和脖子上越发用力的手，令封清歌无法出声。
她也不愿和眼前这个黑心肝的畜生多说一句话。
窒息感袭来，她依旧死死盯着眼前心比蛇蝎更毒的男人。
冰冷如刀的目光如有实质，令封清玉不寒而栗，多年来被封清歌光芒笼罩的阴影一拥而上，心中越发渴望看到封清歌彻底落败的模样。
“长姐还不知道吧？你身边芷兰和芷眉的行踪是我透露给襄阳王的。她们两个被凌虐至死之前，还想着长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