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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他还在抱怨当初赵时悦做那件事时，不仅是被他爸知道了，还有他七大姑八大姨，叔叔伯伯舅舅等亲人也都致电回来教育他。
赵时悦一边疯狂道歉，一边却忍不住泪流满面。
大哥，求求你了，别说了，我都已经抠出一片别墅区了。
他还在说，赵时悦也还在道歉，等他停下后，赵时悦再次郑重其事地看着他：“真的对不起，我为我当初所有的所作所为道歉。”
那双灰黄色眸子和以前一样有神采，看着赵时悦时，仿佛他们之间那些不欢而散从没有发生过。
大家都是聪明人，他明白赵时悦在说什么。
她是在为前几年她对他的伤害道歉。
“以前伤害了你挺多，我一直挺愧疚的，真的十分抱歉。”
他勾了勾唇角，指尖一下又一下敲击着桌面，偏头看赵时悦：“你道歉，我是不是也可以选择不原谅？”
“当然。”
“那我选择不原谅。”
他能坦言说出不原谅的话来，也就表明了他在慢慢放下，赵时悦心中忽然就松了口气。
她笑了笑，这次多了几分真意：“谢谢你的坦诚。”
“如果我这次不提这些事，你是不是打算一直愧疚下去？”他将目光放在他手上，语气一如既往地张扬，赵时悦听不出什么情绪，或者说，赵时悦已经没办法继续去分辨他的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