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恍然如梦初醒，垂首恭敬行礼道。
“是，师尊！”
临走的时候，白曦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
“此事机密，记得千万别让夙衍知道，要不然他又该吃醋了。”
宋凌俊脸一热，连忙答应道。
“是，弟子保证不会让师弟知道的。”
抬眸看着白曦离开的背影，宋凌还有些恍惚。
但很快，一丝欣然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
他果然是师尊的亲传弟子啊
夙衍跟着白曦下山后，白曦让他做什么，他就听话地做什么。
白曦让他收妖他不敢怠慢，白曦让他帮忙接济贫苦百姓，他也不敢有异议。
平常来说，这些普普通通的凡人，夙衍是连看都不屑于多看一眼的。
但是既然是白曦的吩咐，夙衍也只能照做了。
平时他们大多是帮一些乡绅富豪捉妖，收取报酬。
然后再匀出一部分报酬，发放给当地的贫苦百姓，或者一些病重的百姓，积累功德。
虽然夙衍按照白曦的吩咐，把一些碎银子和食物，衣物什么的，都分发到那些穷苦人家的手里了。
但是，白曦却总觉得，好像还是少了些什么。
回到两人暂住的客栈后，白曦盯着夙衍的眼睛问道。
“夙衍，你把这些物资送给那些穷人的时候，可有觉得开心？”
夙衍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有些纠结地看向白曦道。
“师尊，我为什么要觉得开心啊？”
白曦：“”
“都说助人为乐，难道看到他们感激的表情，听到他们感谢的话，你不会觉得开心和幸福吗？”
夙衍哼笑一声，理所当然地道。
“那都是师尊赏赐给他们的，他们当然得感恩戴德地接过了。”
白曦：“_(:3」∠)_”
难道妖怪和人之间的三观差别，真的如此之大吗？
回想起夙衍之前是做什么的，白曦心里稍稍能理解他的想法了。
夙衍身为血月宫的前任尊主，想要什么样的珍宝美人，还不都是各部族的妖怪长老们，费尽心意地揣测送上。
因为他们都期待着，夙衍能为他们提供庇护，或者别的他们想要的东西。
在夙衍的世界里，所有东西都是和算计以及利益挂钩的，不过是一物换一物罢了。
这样的夙衍，又怎么可能懂得，被人需要的幸福感是什么呢？
既然普通的引导他向善的方法行不通，那她得想想，有没有什么另辟蹊径的调教方法了。
“比起他们对着我感恩戴德，还不如师尊对我笑一下，我会比较开心。”
夙衍飞快地瞥了一眼白曦的表情，见她没有露出不虞之色，这才试探性地继续道。
“要是师尊可以不戴手套，握着我的手，弟子就更开心了。”
白曦垂眸一叹，缓缓脱下手套，握住了夙衍的手，对着他粲然一笑。
“是这样吗？”
夙衍一怔，回望着白曦，眼底流光溢彩。
他反手更紧得握住白曦的小手，怦然心动，看着白曦的眼神是抑制不住的悸动。
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只说让师尊握住他的手了。
夙衍小心翼翼地向白曦提出道：“要是师尊能亲弟子一下，弟子能开心一整天呢。”
哦，还学会得寸进尺了是吧？
夙衍其实也只是试着提这么一嘴而已，也没想着白曦真的能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