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五位蒙面人，只感觉周身僵硬，如坠冰窟。
封无忌将血刀chā在地面，双手握住刀柄，稳住身形，喘息道：
“屠月？戮月？”
“好名。”
“最适合一起赴死！”
他身上的伤口没有痊愈的迹象，流淌的血液，也变少了许多。
封无忌甩甩头，似乎想甩去脑海中的晕眩。
他痛快的大笑道：
“如果这就是西风魈准备了五百年的杀招，那我就太失望了！”
“就这种程度，五百年前没戏，五百年后，就更没用！”
哒，哒！
鲜血顺着他的脚跟，落在沙堆中，将其染红。
蒙面女子急忙出声道：
“他……他已经是qiáng弩之末！”
“别急，时间对我们有利！”
“我就不信他可以一直保持这个状态！”
其余几人目光凝重，小心翼翼的盯着封无忌，一时间不敢有其余动作。
战场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封无忌也不伪装，大口大口的喘息，一副即将完蛋的模样。
他嗤笑道：
“知道我是qiáng弩之末，还不敢上么？”
“我真替西风魈这五百年的投入感到不值。”
“实在是过于废物！”
其余几人呼吸变得急促，眼神狰狞，却没有说话。
蒙面女子喝道：
“这厮狡猾万分，肯定还留有后手，不要中他的激将法！”
“他越是这样，说明他心中越是着急！”
“冷静！”
其余几人不敢再贸然出手，甚至都不敢如原先那般分开站立，而是站在一起，绝不给封无忌可乘之机！
蒙面女子眼神复杂，蹙眉思考，片刻后，她像是想到什么，骤然开口道：
“我明白了……”
“这是你的……空间法则？！”
“是了，情报曾记载，你jīng通多种法则，其中，以空间法则最为突出！”
“可你现在解不开封印，没有原先的实力，如何能施展空间法则？！”
蒙面女子百思不得其解。
封无忌笑道：
“你倒是不蠢。”
“区区空间法则，信手拈来而已。”
“又何须要等全盛时期？”
蒙面女子狐疑的望着他，忽然笑道：
“你说谎！”
“若真有那般轻松，你早就使出来破局……”
“唔……莫非，和你的血液有关？！”
“你那些血液……不只是为了排除月毒？”
封无忌心中一凛，随即笑道：
“哦？”
“是又如何？！”
他的法则之血，是最大的机密，旁人目前还没有这个情报。
但蒙面女子已经隐隐察觉到一丝端倪。
事实上，在血液流动，以自身受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方式，将月毒清楚后，封无忌就已接近极限。
但法则之血勉qiáng能动用的空间法则，还是帮他成功斩杀掉两名敌人。
可惜，他现在已经无力再施展这些法则。
蒙面女子眯着双眸，小心翼翼的望着封无忌的脸sè，辨别着他言语间的真假。
“哼，真是狡猾的很。”
“人族的大英雄，怎么每一句实话！”
她骤然冷声道：
“但我可以确定，你再这样下去，光流血，就要把自己弄死！”
“寸木大人，你果然很棘手，要不就……认命了吧？”
封无忌手中的血刀，蓦然间还原成鲜血，洒落满地，似乎已经无法维持形态。
他身体踉跄了一下，勉qiáng保持平衡。
沉默片刻后，他轻声道：
“应该差不多了！”
“你们……还记得我的一个身份么？”
“我是……血神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