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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下旨强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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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里的路,林晚宜一行人走走歇歇,近二十日才抵北戎界内。

北戎地广,有一望无垠的草原,有黄沙茫茫的沙漠,有巍峨绵延的山脉,还有烟波浩渺的湖泊。秋冬肃杀,更显广袤雄浑。

林晚宜所乘的马车窗扇常推开一角,既能散去车内晕浑炉火暖气,又能欣赏沿路壮丽景观。

这是沈意远安排的马车,宽敞且暖和,软榻、小几、书架……除了前行时不可避免的细微晃动,几乎和平地内宅中一样。

随行的太医一日来请两次脉,王府的厨子在队伍中,这一路还算轻松。就是蛮蛮这些日子长得快,肚子有了明显的弧度,夜里睡时腿上容易抽筋。

太医说是因为久坐加上月份渐大需要的养分更多了,让林晚宜多下马车走走,活络一下腿上的经脉。还教了秦桑绿枝按腿的手法,睡前按一按,夜里果然睡得安稳许多。

带着再相见的期盼,这一路一点也不漫长难熬。透窗遥见北戎界碑时,更是止不住心中雀跃,翘起的嘴角没下去过。

秦桑绿枝也替她高兴,将关窗的时辰往后延了延,等到马车内的热乎气散得差不多了才去关窗。

林晚宜不舍得收回眼:“不冷,我再看看嘛。”

外头开始飘雪了,有雪珠子顺着风打进来,落到脸上有点疼,绿枝果断关了窗:“明日就能见着王爷了,姑娘可不能在最后关头受了凉。”

林晚宜撇嘴,垂下眼帘掩住眼中期盼:“到了也见不着,他在卫城呢。”

沙城是边界六城中相对较为薄弱的一环,所以戎人这两年进犯都从沙城入手。相同的,沈意远要攻也选择了最好下手的沙城。

北戎将士并不服一年多前接替了沈意远兵权职位的王将军,军心不齐加上最开始的轻敌,致使连吃几场败仗,士气低迷。为振士气,沈意远到北戎稍作休整后就集合全部兵力,不惜代价强攻沙城。

凭着对地形的了解,戎人多年来被他压制所生的畏惧,还有与北戎众将士的默契与信任,顺利夺回了沙城。北戎的将士跟随沈意远多年,打过无数胜仗,此番又在他的领导下打了胜仗,对他更加信服,士气大振。

兵贵神速,不给戎人养精蓄锐的机会,沈意远又带兵击退了卫城周围的戎人,强势驻军卫城,之后便留在卫城主持大局布署兵力。

林晚宜虽然来了北戎,但当然不可能头脑发热去最前线,这样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又会分了沈意远的心。她此行要去的是康呼城,地处北戎东南,远离战场且相对而言较为繁华。

前前后后加起来,已和沈意远分开近一个月。他二人成亲后几乎一日都没有分开过,林晚宜想他都快想痴了。嘴上虽说着到了康呼也见不着,眼睛却不自觉往已经落帘的车窗瞥。

都一个月了,见一面也好啊,只看一眼就行……

肚子里蛮蛮动了动,林晚宜摸了摸,低头跟蛮蛮说话:“蛮蛮也想爹爹了对不对,还记不记得爹爹啊?”

“有姑娘天天念叨着王爷,怎么都忘不了的。依我看啊,王爷这段日子耳朵肯定一直都热的。”

也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耳朵根子莫名其妙一直发热的话,就是有人想了。

绿枝这么说是因为察觉到林晚宜脸上笑淡了,有意接话往好笑处引。

听了绿枝的话,林晚宜不知怎的想起去年栖夕阁沈意远刚从北戎归京的样子,满脸的胡渣,丑得辨不出是谁。

脸上笑又浓了几分:“爹爹蓄着大胡子的样子可丑啦,等见到后蛮蛮可不许嫌弃爹爹。”

说着话,马车突然慢了下来。

还不到停车休整的时辰,秦桑正要出声问情况,就有护卫来传:“禀告王妃,王爷来了。”

林晚宜猛地抬头,弯弯的眸子里亮晶晶的,盈满了惊喜。

绿枝撩开窗帘供她向外看,秦桑则取了毛毯为她御寒,笑逐颜开:“王爷也念着姑娘呢。”

林晚宜将毛毯披在肩上,到窗边后迫不及待探头出去。北风肆虐,轻易就将她的鼻头吹红了,碎冰似的雪珠挂在她发尾眉梢。她浑然不觉,眼中只有沈意远纵马渐近的身影。

马车已经停下,秦桑绿枝悄然去了后面的马车。

沈意远看见林晚宜伏在窗上吹冷风,催马急驰,将身后的林晏昼甩开了。

“等等我啊。”林晏昼夹着马腹追上去。

为防惊到拉着林晚宜马车的马,沈意远他们在两丈外下了马。

分明是一样的大步上前,可林晏昼就是落沈意远一点,他喊:“慢点,人都在眼前了,哪用得着这么着急。”

沈意远没听见似的,脚步更快了。

到林晚宜马车旁,在她灼灼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她:“灿灿,我来了。”

林晚宜下意识摸了摸蛮蛮,喃喃道:“爹爹没胡子……”

“灿灿,我也来了!”林晏昼跟上来,咧嘴冲她挥手。

林晚宜没看他,直勾勾地盯着沈意远,眼中是浓浓的依恋,粲然一笑:“夫君想我吗?我好想你啊。”

“想,日夜都想。”

风啸马嘶,盖不住他们胸膛的跳动声。

林晏昼凑上来:“还有我,灿灿,我也想你啊。”

看着林晚宜呵出的气化作烟散开,沈意远问:“灿灿冷吗?”

“冷,夫君快上来。”

“我也……嚯。”沈意远动作很快,上车拉帘一气呵成,林晏昼话都没说完全,只能搓着哈气,瞪着阖上的车窗自言自语,“我也冷啊。”

幸苦来这一趟,马背上风跟刀子似割脸,结果一眼也没往他这边看,连说话都当听不见。

林晏昼捶胸顿足:“灿灿,我可是你亲哥啊!”

他的怒吼飘荡在风中,也传进了马车里。

成亲后第一次分开这么久,虽然再见的喜悦还没有完全消退,但是林晚宜突然扭怩了起来,想像从前一样扑到他怀里,却突然生出些不好意思来,连刚刚那样思念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这时候才分出心神听到林晏昼的声音,羞答答地垂眼,毛毯下搭在肚子上的手指绕成一团:“二哥哥、二哥哥也来啦。”

“灿灿。”

她低头时,露出一截细腻如凝脂白玉的颈子,白玉染薄粉,看得沈意远移不开眼。

“嗯。”轻声应他。

他的目光那般炙热,林晚宜羞意更浓,局促地扯了扯毛毯,想将露出衣裳来的地方全部盖住。

“还冷吗?”

沈意远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寒气,所以没有急着到她身边而是停在靠外角落,车内暖意融融,这会儿他身上的阴冷潮气已然散去。见她此状坐到她身边,展臂将她揽入怀中。

“不冷。就是……”到了熟悉的怀抱中,她心稍定,渐渐松弛下来,抬眸望向沈意远时,粉面更比桃花娇,“就是有些害羞,心跳得好像比洞房那夜还快。夫君,这才是真正的小别胜新婚吧?”

一句话轻松撩乱了沈意远的心神。

牵出她毛毯下焐得暖和的手,送至激烈跳动的胸膛处:“灿灿,我心悦你。”

林晚宜抬起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处,掌心下,他们二人的心几乎跳得一样快。

思念有声,震耳欲聋。

一瞬鼻酸,林晚宜眼底闪着泪花,呢喃:“真的好想好想你……”

沈意远托着她的脸颊,细碎的吻从她湿润的眼睫往下,覆上她红润的唇。

不带一丝遐念的吻温柔而虔诚,惹得林晚宜泪水涟涟。

松开她的唇,卷走她微咸的泪,贴在她眼尾处轻语:“灿灿莫哭,都是我不好。”

林晚宜见到他不知道多高兴,一点也不想哭的,可偏偏眼泪止不住:“你是不好,抛下我来这么远的地方,马车里闷死了,蛮蛮天天踢我,腿还总是抽筋,你真是太坏了。”

“我不好,我坏,灿灿别哭,有气就打我罚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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