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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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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时莺一回到家,就对着镜子照了照有些红肿的唇。

刚涂上没多久的口红全都被越修宁吃掉了,只有唇角还残留了一点,颜时莺抽出张纸巾,慢慢擦拭掉剩余的口红。

虽然要模仿秦书瑶那个笑她也练习了好久,但越修宁那么近乎宣泄似地吻她,看来今天秦书瑶的确把他得罪狠了。

为了骗越修宁她还淋了点雨,怕自己感冒,颜时莺先洗了个热水澡,又给自己泡了杯可乐姜茶。

恰当的苦肉计在颜时莺看来很有必要,不过只有被人看在眼里的才是有效的,所以在等越修宁的那几个小时里,颜时莺就找了个地方舒服的休息。

直到给自己吹干了头发,颜时莺才打开秦书瑶的消息给她回复。

秦书瑶大概在看手机,她刚发完没多久就收到了秦书瑶的消息。

\&ot;莺莺,你之前说季学长好像准备了礼物送给我……是真的吗?\&ot;

颜时莺微微一笑,看来她是有所怀疑了,但她一直暗恋季落青又不敢直接问他,所以这才来试探她。

\&ot;当然了,我怎么会骗你呢?\&ot;

说的好似情真意切。

说完也没等秦书瑶回复,直接去找了冰块冰敷嘴唇。

周一上午的时候,颜时莺向圣铂请了半天假去参加校庆的排练。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校庆,马上就轮到她和商序淮赌约揭晓的时刻,颜时莺却丝毫也不担心自己会输。

因为她向他提出的内容,本身就是个陷阱。

大家都知道选出een的方式完全随机,当天出席的所有人哪怕是服务生都有可能被选中,不到答案揭露的那一刻,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会赌对。

但颜时莺怎么可能会和商序淮赌她毫无把握的事?

实际上校庆当天的选择方式、会选中谁她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这里的人以为是随机的方式,但在设定剧情里,这些都是早就设计好了的。

但为了引商序淮上钩,她不惜把颜家2的股份也押上赌桌,若不是她前期表演铺垫足够,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空手套到商家2的股份?

说实话她对股份在谁手中其实不是很在乎,但既然商序淮那么在意颜家的股份,她要他的股份就是想恶心恶心他。

商序淮一定以为自己会为了赢会动手脚,校庆排练开始后肯定会盯紧她,但这也正中了她下怀。

虽然不知道原剧情商序淮是为什么发疯针对女主,但排练开始后她就一直和秦书瑶格外亲近,商序淮自然而然会因为她去关注秦书瑶,到时候他把炮火转移了也说不定。

嘴唇的红肿过了一晚上就消肿了。

颜时莺照旧踏进校庆用的大礼堂,一进去就开始找秦书瑶,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夏繁易。

颜时莺忍不住一愣,他不是a角吗?竟然也敢翘了走排来看秦书瑶?

夏繁易不知道在和秦书瑶说什么,脸上的神情可以用神采飞扬来形容。

颜时莺有些怔仲,她从未见过夏繁易在圣铂有这个样子过,连一贯骄矜高傲的姿态都被抛下,没有了高高在上的距离感,对秦书瑶露出的笑容甚至还带了点孩子气。

秦书瑶穿了一件乖巧甜美的吊带百褶裙,坐在舞台下面,边喝着水边安静的听着,偶尔听到什么好笑的,才弯起月牙眼礼貌性的笑一下。

看到门口的颜时莺,秦书瑶脸上立刻变作惊喜,连眼睛都闪闪发亮,放下水瓶就笑容灿烂的朝她招手:\&ot;莺莺!\&ot;

前后反差之大,让夏繁易一瞬间笑容都有些僵硬。

颜时莺笑着走过去,刚走到她身前就被秦书瑶一把挽住胳膊,“莺莺,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等了你好久了。”脸颊还撒娇似地在她身上靠着。

颜时莺确信刚刚在夏繁易眼中看到了羡慕。她没有回答,转而问她,“你的节目准备的怎么样了?”

她和秦书瑶的节目都是歌舞类,今天来主要是配合音效布景之类演练一遍效果。她的节目排在秦书瑶后面,按照表演顺序,秦书瑶完了就该轮到她了。

但颜时莺还没打算在有原男主在场的情况下排练,她要的是第一次表演时的惊艳亮相,如果被夏繁易看到了半成品的彩排,就算她跳得再好也失去了第一次的新鲜感。

按理说校庆的彩排只有相关人员才可以入场,但他的家世让他几乎走到哪都有特权,光明正大的进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得想办法把他弄走。

颜时莺刚在心底这么想,就听到秦书瑶说:“莺莺,晋空学长这几天有没有来找你啊?”

她话音刚落,夏繁易就跟着开口:“欧阳晋空?是不是前几天送巧克力的那个?”

秦书瑶立刻转过头,又惊又喜的望向夏繁易,“学长还送了巧克力给莺莺吗?!这几天都没看到他,我还以为他们之间又闹什么矛盾了呢。”

夏繁易的目的达到,笑容爽朗的开始和秦书瑶描绘起那天的场景来。

颜时莺默不作声的听着,暗自压下了心底的不快。

她可以接受夏繁易拿她替秦书瑶当测试对象,也可以接受他俩在她面前打情骂俏甚至亲热,但她不喜欢他拿她的事当谈资去讨好秦书瑶。

找个机会让他见见欧阳晋空吧,他不会让他失望的。

颜时莺在心底冷笑一声,正在这时,有人叫走了秦书瑶。

秦书瑶连忙朝颜时莺挥了挥手。

夏繁易也朝她挥了挥手,秦书瑶只是一扫略过,随后就起身就跟着跑向舞台。

秦书瑶一走,夏繁易就拧开水瓶开始喝水。喝了几口后他貌似不经意的向她开口:“周六玩的开心吗?”

颜时莺微愣,立刻就猜到他那天大概是听到了。她状似无辜的朝他偏偏头,“你是说越修宁?”

夏繁易点了点头,犹豫的看了她好几眼才吞吞吐吐的开口:“那个……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他就像从来没在人家背后说过坏话的好孩子,憋了好半天才吭哧出一句:“越修宁他……让很多女孩子都伤过心,你……”他抿了抿唇,很小声的低低道:“小心他一点。”

最后几个字被他说的异常艰难,如果不是颜时莺专注在听他说话,恐怕就要被现场其他的声音所淹没。

这倒是稀奇了,颜时莺心底诧异,这些话他不和秦书瑶讲,竟然会和她说。

不过颜时莺转念一想,越修宁好像从来没在夏繁易面前表现过喜欢秦书瑶,这个男人狡诈的很,挖人墙角都是偷偷摸摸的。

“啊?你是说越修宁吗?”颜时莺眨了眨眼,露出有些茫然的表情,“可是他……好像是挺绅士的一个人啊,那天也没对我做什么。”就是把她的嘴唇亲肿了而已。

她在夏繁易略微沉下脸时费解的朝他瞥了两眼,“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夏繁易一瞬间有点气懵的感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生气,但一想到他生平第一次说人坏话,她却还不信他,不快的感觉立刻涌了上来。

“我是说真的!”他耳朵有点发红,看到颜时莺略带质疑的眼神,声音有些恼火,“我骗你干嘛?”

“你不是也骗瑶瑶了?骗她说那盒巧克力是欧阳晋空送的?”

“我那不是为了和她搭话嘛?”

“那你还骗我越修宁?”

“这是真的!”

等到夏繁易意识过来后,他已经像小学鸡一样和颜时莺连续拌了好几句嘴,直到看到颜时莺脸上泛起的淡淡笑意,他才反应过来,“你耍猴呢?!”

颜时莺上下把他打量了一遍,认认真真的开口:“哪有你这么英俊的猴。”

说的也是……夏繁易一瞬间有些得意起来,胸口的气恼像云烟般消散无踪。

也就在他俩拌嘴的档口,舞台上的秦书瑶忽然摔倒在地上。

颜时莺随口哄了夏繁易一句,就抽空往秦书瑶那瞥了一眼,便看到绊倒秦书瑶的仪器也跟着倒了下来,舞台上一片低呼和喊声。

刚才还满脸得意的夏繁易注意到舞台上的状况,一下子变了脸,脸色难看的从位子上站起来跑过去。

他跑得太急,没注意到颜时莺也跟着站起来,经过她身边时肩膀一下子把她顶到了一边。

颜时莺被他猛地撞到旁边的器材上,整个身体都硌在了器材上,大腿被不知哪里的锋利棱角划开一道口子,膝盖上方立刻沁出了一道血条。

但夏繁易满脑子只有秦书瑶,看到她摔倒只是跟她匆匆说了声抱歉,就急忙朝秦书瑶那里跑去。

颜时莺没有出声,很慢的从器材上站起来。

大部分人都被舞台上的突发状况吸引,只有寥寥几个人注意到她受了伤,有人跑过来扶起她。

“同学,你没事吧?”那人问她。

颜时莺摇摇头,看了眼台上一脸焦灼的查看秦书瑶伤势的夏繁易,推拒了那人的搀扶,“我没事,我先去拿药箱。”

不远处就是医务室,这个点的医务室一个人都没有,老师也不知道跑到哪放松去了。

颜时莺一眼就看到了药箱,但她没立刻去取,而是先低头看了眼自己腿上的伤。

虽然还在往外渗血,但只划了一道小口子,在白皙的腿上十分醒目。

再过几天就是校庆,伤口不会好的那么快,这代表她可能要带伤上场表演。

颜时莺脸上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像是感觉不到痛般,一点点撕裂开伤口。

这可是夏繁易亲手送给她的机会,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手指上不小心沾到了血,颜时莺没拿纸巾擦,只是伸出舌头慢慢舔掉了血迹。

她就带着鲜血淋漓的腿抱起了医药箱,转身时脸上一瞬间涌起焦急和迫切,像是担忧着什么人般飞快跑出了医务室。

夏繁易急切的在秦书瑶身上检查了一遍,发现她只是手掌有轻微擦伤,又是松了口气又是后怕。

“怎么那么不小心,过几天马上就是你的表演了,要是摔坏了怎么办?”他声音很低沉,比起责备更像是心疼。

“你怎么过来了?”秦书瑶抬头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唇,“你刚刚……不是在和莺莺聊天吗?”

夏繁易睁大眼,“你都受伤了,我怎么还顾得上和她聊天啊。”

秦书瑶头垂得更低了,像是很不安般,轻轻“哦”了一声。

周围的人见她没什么大碍,又有夏繁易在体贴他,吩咐了她几句就把倒下的器材扶了起来。

秦书瑶这时候才往周围扫了一眼,问他,“莺莺呢?”

夏繁易一愣,这才记起刚才他情急之下把颜时莺撞倒了,但当时他太过着急,只想着赶紧去看秦书瑶,没顾得上颜时莺怎么样就匆匆离开了,只注意到她腿上好像有血。

夏繁易心底一沉,目光急切的在身后搜索起来。

这一转身正好看到颜时莺抱着一个硕大的医药箱面容焦灼跑过来,左腿上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看得他触目惊心。

但她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只是一脸担忧的询问秦书瑶问她有没有事。看到她手上有伤,她立刻蹲下打开医药箱就想帮她处理,连腿上的血迹把脚踝的白色袜子染红都没察觉。

秦书瑶惊怔的看着她,颤巍巍的开口:“莺莺,你的腿……”

她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用力把颜时莺拉起。

夏繁易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急切的声音都变了调,“我带你去医务室!”说完就要带她走。

他才握住她的手走了几步,就被颜时莺平静的捋开手。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好像松了口气,“我没事。”

蹲下时有血滴在了地板上,颜时莺从医药箱里取出了棉片擦掉血迹,没有去看站在旁边紧紧盯着她的夏繁易,转过身就去找负责人。

负责人看到她的腿也吃了一惊,颜时莺没等他开口,就快速把情况和他说明了一遍。

因为腿上的伤口不深,只是没及时处理血流的比较多,今天的排练她暂时不能参加了,但节目她还能上,最后几天的彩排也能参加。

说清楚了这些,负责人似乎张口欲说什么,但看了一眼她身后站着的人,他顿时点了点头,嘱咐她好好养伤早日康复。

颜时莺转身朝外走,没走出几步夏繁易也跟着走过来,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颜时莺,”他挡在她身前,干巴巴的挤出一句:“……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你干什么?”颜时莺眼神很奇怪的看着他,“我不是说了是我不小心划到的吗?而且瑶瑶还在那里等你呢。”

她抬手朝不远处的秦书瑶用力挥了挥手,和她做了个“我没事”的口型,还笑着朝她安慰的摇摇头。

放下手时,夏繁易听到她极轻的说了一句:“还好出事的不是瑶瑶。”

夏繁易心头猛地一跳,他低头看着面前的颜时莺,她唇边的笑容很淡,挽到耳后的长发露出柔和小巧的下颌,眼瞳像琉璃般清亮澄澈,仿佛看一眼就会被止不住的沉进去……

“你好好照顾瑶瑶。”颜时莺最后朝他说了一句,就转身就从礼堂走出去。

秦书瑶看到夏繁易折回她身旁,和负责舞台效果的人说了几句,就转身焦急的问他,“莺莺说什么了?她没事吧?”

她刚刚也有点被吓到了,现在脸色还微微发白。

但夏繁易只是朝她摇了摇头,就望向颜时莺离开的方向,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书瑶松了口气,又看到夏繁易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身体僵了僵,微微低下了头,摸了摸手掌上的新伤。

“你可以帮我上药吗?”她很小声的朝夏繁易说。

夏繁易很快回过神,应了一声,握住了她伸来的手。

颜时莺走出礼堂后,草草擦掉了腿上的血迹,才没走几步就远远看到了耿闻安。

隔得有些远,她只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蹲在楼梯后的转角处,半边手臂被楼梯挡住不知道在做什么,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

看到他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颜时莺下意识上前几步,刚想开口就觉得心头一跳,下意识躲进了旁边的墙壁转角。

下一刻耿闻安就像察觉到什么,抬头朝颜时莺在的方向扫来。

没看到什么异常后,他又重新低下了头。

颜时莺只觉得说不出的古怪。

耿闻安是戏剧社里的大忙人,自从进入圣铂后颜时莺每次去圣铂十有□□都看不见他,要么他就是在社长室办公要么就彻底消失不见,她偶尔才在排练厅见过他几次。

但每次见他,他无一例外都是儒雅温和的样子,仿佛永远都在微笑,永远带着让人望尘莫及的高雅亲和。

可刚刚的耿闻安就好像完全变了个人,脸上不见丝毫笑意,眼神有如冰锋般,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颜时莺直觉这样子的耿闻安不是她该看到的,她该看到的应该是在社团和人前那样,永远风轻云淡从容优雅的耿闻安。

靠在转角平复了呼吸,颜时莺拔腿欲走,却一下子牵动了腿上的伤,猛然传来的巨痛让她忍不住抽了口气。

额头陡然冒出冷汗,她迅速压下钝痛感,放轻了脚步,从另一个方向去了医务室,心里却在想,耿闻安应该从头到尾没有看到她吧。

她走得太快,回到医务室时,腿上的伤口已经又开始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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