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征求过杜虞臣的意见后，沈燃星很快就给赵见深去了电话。
他还没有做决定，只问能否到“曜宇”看看？
赵见深几乎立刻就说好，电话里的语气也是有几分雀跃，并且最终定下的会面时间还是按着他的行程表来的，也就是说赵见深想亲自带他进曜宇。
放下电话，沈燃星沉吟了许久。
“我觉得这样不太正常……”
约定前往“曜宇”的前夜，晚餐后沈燃星带着那瓶麦卡伦30上了阳台，酒了小半瓶的时候杜虞臣也来了。
也许是酒精让人放松，或者的确是心里太过疑惑，他将赵见深的反应告诉了杜虞臣，末了还这样评判了一句。
“是有点夸张，但也在情理之中。”
杜虞臣倒是接受良好。
“怎么说？”沈燃星投来好奇的目光。
“‘曜宇’现在看着风光，但私底下问题不少。他们旗下最能吸金那些艺人和他们多半都是合作的关系，‘曜宇’从这些人身上得到的虽然不少，但同样给出的资源，如果是自己培养的艺人，‘曜宇’就能得到更多。”
杜虞臣分析道。
沈燃星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直直地向他看来。
“怎么，我说的不对？”被沈燃星这么一看，杜虞臣不禁有点儿心虚。
“先生说的很对。”沈燃星摇了摇头，“没想到先生这么了解‘曜宇’。”
“现学现卖而已。”他干笑了一声。
“因为广告部？”沈燃星显然想起了几天前他们之间的对话。
他的确可以把这当做理由。
但此刻杜虞臣想说出自己刻意了解“曜宇”的真正理由——至少是一部分真正理由。
“不是，是因为你。”
他迎上了沈燃星的视线。
“你是我身边的人，任何想要接近你的人和事，我都有权了解清楚。”
理所当然地宣告了主权，他看到沈燃星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后青年原本因为酒精而显得红润的脸忽然苍白了一些，神情也谨慎起来。
“我会小心。”沈燃星的声音很小，“不会给杜沈两家带来麻烦。”
这并不是他想听到的，杜虞臣皱了皱眉。
但也难怪沈燃星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