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俣叹了口气：“这么跟你说吧。”
“我当时清醒过来后才发现时间很晚了，到咱家要坐的公交车没有车次，所以你只能在地铁口打车，我打了电话没打通，就顺着路过来一边看。”
“开到前面不远的时候，感觉这边方向有种不对劲的东西，然后看见路面上没出问题，那地铁站下肯定出事了。”
“所以说，刚刚发生了什么？”昙俣的手停在手刹上，转头严肃的看向她。
卫川看了眼，发现还真有几个未接来电，但是手机之前在饭店里静音了。
她一时没说话，呆着脸和他对视。
其实她一直觉得他俩之间的关系说不上很好，当然也不坏。
昙建军和卫爱华结婚的时候昙俣都已经成年了，卫川年纪也不小，他俩说不上因为父母闹什么矛盾。
此后住在一个房子里仍不常见面，只能说是同户口本上的室友。
两年过去，昙俣能很自然地在外人面前搭着她肩膀介绍这是他妹妹，卫川也会礼貌地应下。
这就是他俩所有交互内容了。
也许所有改变都是从那次昙俣生出翅膀开始的，普通关系中一下子掺进了天性的敌对，但弱小的魔王会在他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被他所伤，所以他在她临近高考这半年尽力避开与之相见。
好在这段时间那个奇怪的天使意志没有莫名出现，昙俣逐渐放下心来。
……没想到考完当天就出事了。
卫川叹口气：“好吧。”
她将之前的事大致说了出来，然后提醒：“孟诹对普通人类和友方阵营还是不错的，但是你最好不要经常接触他。”
“那个精灵告诉我，只要尽量避免接触关键人物，就会被默认脱离这种事。”
“再过两个多月我去上大学，就不再长时间和你有接触了，而你不是高阶天使，也不用担心被他们刻意找上，所以自己注意一下避开他们就好了。”
昙俣没有和她说公司里要和孟诹家谈生意的事，而是问起另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分辨这些等阶的？”
“靠……靠感觉？”卫川有点不确定，“其他种族我都是凭感觉猜的，不过你们天使还挺好区分，你这样比较像人的都是低阶，而高阶天使……”
她犹豫一下，换了个委婉点的说法：“高阶天使长得都挺不像话的。”
昙俣一时不知该不该询问，是怎么个不像话法。
卫川看他方向盘转向不对，急忙制止：“别去医院，要是那个触手上有什么不明物质沾到了怎么解释。回家自己处理。”
昙俣还没想到这方面，只好听她的。
几经周折忙碌一天的卫师傅终于回到家，站在自己房间门口。
她打开门，看了一眼，又关上门。
卫川站在门前深呼吸一下，正想再次打开看看刚才是不是看错了，就听见里面传来某位恶魔的笑声。
“王这是在做什么呢，不进来吗？”
昙俣在楼下找医药箱，听见“哐”一声关门声吓一跳，抬头看楼上：“怎么了？”
“没事，你找到没。”
“……还没，我再找找，不是说在二楼的杂物间吗？你上次是不是放到一楼去了。”
“就在二楼那个柜子里。”
卫川说完就不再答话，重新开门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