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云裳信了，这位看起来确实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正常。
“你没错，有错的是这世界。”
“云裳说得对，我觉得我们能成为好闺蜜。”
“嗯。”
明云裳把头缩了回去，她听到了敲门声。
明月雪睡眼朦胧，她睁开了眼。
明云裳开门放温遇进来。
温遇说道：“警察来了，要询问昨天的事。”
明月雪下了床，整理了下头发，“我跟你去吧。”
“他们来找的是云裳，云裳不能不出面。”
明月雪看着明云裳，她憋得脸通红。
她心理建设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明云裳智力……智力低下，我是她的监护人。”
明云裳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做得很好。”
明月雪眼圈泛红。
她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勉强。
她好强了一辈子，在儿女的事上也是一样。
女儿都承认她是低智了，可她这个做母亲的却始终无法面对这件事。
明月雪跟着温遇离开了病房。
“我这一生好强的妈啊，让她承认我是弱智，比她承认自己是弱智还难。”
凌小芙瘫坐在沙发上，“明伯母确实很优秀，她事事做到一百分，我觉得她不是面对不了你的缺陷，而是完美主义。对完美的追求有些苛刻。”
“强迫症？”
“轻微的那种，不用入院的。”
凌小芙察觉了姐姐眼中的兴奋，忙打断了她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姐姐可真孝顺，这是想把亲妈送进来啊。
半个小时之后明月雪回来了。
“你好好在这住着，我就先回去了，外面的事你不用担心。”
“不担心，恭送母亲大人。”
心虚啊，要是被母亲大人知道她想把她拉来当病友，肯定会抽她。
明月雪被逗笑了，“你也别以为在这住着就能不读书了，好好看书知道了吗？”
“妈。你担心我找不到工作吗？”
“啊？”
“不用担心的，我很能打的。之前我隔壁的病友都做了警卫了，我觉得我也可以，他打不过我。”
明月雪梳理了一下，“那也得考试，你是明月学院开院以来，第一个补考都全挂的。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学院的毕业率考虑不是？”
“我觉得就业率比毕业率更重要。”
“不要你觉得。”
明月雪说不下去了，匆忙走掉。
她怕继续说下去，她就被说服了。
明云裳叹息一声，瘫在了沙发上。
凌小芙笑着说：“别担心，有沈崇有黎岚现在还有风愿，这三个都是高智商的，肯定能帮你毕业。”
“没用，我记不住。”
这俩人瘫着瘫着天就黑了。
明云闲把林音送到了青山，帮着卸了货就走了。
林音提着大包小包还背着个锅，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五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