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借着月色看了一圈那些倒下的人，然后穿着那间染血的外套走到车的后备箱翻找了片刻，翻出一箱矿泉水来。
她用了五六瓶矿泉水，把手上的血迹和脸上的血迹全都清洗了一遍，又把外套脱下来站在外面吹了会风散了血腥气才开车继续往大厦这边走。
“咚咚咚。”
“楚容？楚容？”秦衍的声音突然闯进来，楚容立刻把思绪拉回来，用不大的声音对着外面应了一下。
楚容：“怎么了？”
秦衍听到楚容的声音似乎放下心来，他松了口气：“没什么，就是看你进去这么久了。”
楚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睁开眼睛又道：“马上了。”
秦衍嗯了一声，随后浴室门外的背影慢慢淡去。
楚容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秦衍正坐在椅子上翻看平板。
听到声音他偏头看过去。
楚容正一边擦头发一边朝自己这边走来。
她穿着丝质睡衣，领口因为擦头发的动作歪着，原本白皙的锁骨此刻透着些红。
秦衍看着她，眸色微微有点深。
他别开视线，起身去拿了吹风机来，然后把楚容按在椅子上，拿过她手上的毛巾先给她擦了擦，然后拿着吹风机为她吹头发。
女生的头发滑过他的指缝，秦衍的目光不经意间往她的锁骨处瞟，然后往下。
他目光紧了紧，喉结上下一滑，然后迅速别开视线，专心地给她吹头发。
而楚容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秦衍变了又变的目光，只是望着某一处出神，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那句话，就连秦衍什么时候停了吹风机都没反应过来。
她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搂住，秦衍的脑袋前倾，脸颊贴着她的脸颊。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你先睡，我去洗澡。”
楚容回神，偏头用鼻尖在秦衍脸上蹭了两下：“嗯，好。”
秦衍眸底一愣，随即在她唇角轻轻印了一下，拿着衣服起身进了浴室。
楚容摸了摸还余留着一丝热气的头发，起身去拿了电脑，然后坐到了床上。
浴室里的水声似乎比平常大一点，楚容看了一眼浴室门，然后登录了暗网。
她直接拨出了一个视频电话。
很快，原本的大屏幕突然分割成了两块，然后是三块四块，最后变成了五块。
屏幕中两个男人，三个女生，除了楚容外还有一个是荼鸢。
两个男人看上去十分意外，有一个挑着眉，唇角挂着散漫不羁的笑容，问：“小容妹妹是不是想我了？突然就打视频过来了。”
荼鸢没好气白了一眼：“权叔，没看见这还有几个人吗，怎么就是想你了？”
另一个男人也跟着荼鸢道：“就是啊权哥，这还有几个人呢，别太自恋了。”
权陌对着他们切了一声，然后对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女生道：“小笙，你来说，小容儿是不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