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熟悉，众人抬头看过去，立刻低下头，有些惊恐地往旁边让了一条路出来。
“秦少。”
整齐划一的问候声。
傅五也立刻上前：“爷，陆少。”
秦衍没看他，或者说，他从出来到现在，目光一直停留在楚容的身上。
他看了一眼地上还在嚎叫的女人，还有掉落在地上的那把水果刀，然后看了看女生布满寒霜的侧脸，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通过那群服务生和保安让出的路走到楚容身边，先认真地看了看她全身上下。
楚容感觉到秦衍的靠近，浑身上下的冷意都收敛了一点。
察觉到男人上下打量自己的目光，楚容淡淡出声：“没伤到。”
秦衍放下心来嗯了一声，目光转而看向地上的女人，眼底一股戾气透出来。
秦衍：“这是那个差不多疯了的梁夫人？”他声音很低，隐隐包含着不悦，让在场所有服务生和保安头都不由得垂得更低了。
地上原本还在嚎叫的女人面对秦衍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巴，有些惊恐地望着他。
陆景乘和一群富家子弟则是站在一边。
陆景乘听见秦衍的话，也把目光投向地上那个女人，他认真地打量起来，然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这还叫差不多啊，要我看这是已经疯了吧。”
梁夫人听到陆景乘的话，立刻看向他，眼神犀利得好像看见猎物的狼。
梁夫人仰着脑袋看着陆景乘，声音因为刚刚的嘶吼有些沙哑，很难听：“你说谁疯了？你才疯了，你全家都疯了。”
陆景乘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指着梁夫人警告：“你这个疯子，你说什么呢？你全家才疯了，我不比你正常啊？”
梁夫人毫无畏惧感，她得逞似的笑了笑：“只有疯子才会强调自己是正常人。”
陆景乘：“……”
这疯子怎么这么会说话？
他身后那群富家公子有不少都低下头，肩膀使劲颤抖，不过因为秦衍在的缘故，没有笑出声。
秦衍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我看着梁夫人挺正常的。”
梁夫人又朝着秦衍扬了一下下巴，神情有些傲娇得意。
秦衍声线慵懒又透股冷意：“既然梁夫人是个正常人，那就走正常人的程序吧。”
他看向旁边那几个保安：“你们几个把梁夫人送到警局去吧，就说她拿着刀在大街上行凶未遂。”
几名保安点点头，立刻把梁夫人给扶起来架住。
梁夫人一开始还挺安静，等到那些保安准备把她架着走，她突然就挣扎了起来，要挣脱那两个保安的手臂。
“你们干什么？你们私自抓人，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们！”
“你们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梁夫人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停下挣扎，喘着粗气盯着楚容：“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让他们抓我的，你不就是仗着秦家在背后保你吗？我告诉你，我不怕秦家，你放马过来！”
秦衍皱着眉看着梁夫人，侧过头看了看不远处那一群富家子弟。
陆景乘接收到秦衍的目光，立刻道：“我们先去饭店等秦少了啊，秦少记得快点来。”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那群服务员，语气有些严厉：“你们没事做吗？还待在那里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