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晚面无表情地看着桌上的一沓照片。
毫无疑问，这些照片的主角都是她的未婚夫—慕溪。
她放下手里的riedel红酒杯，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抬眸看着面前甩出这堆照片的女人。
顾晚晚般若秋水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眉毛是很标准的弦月状，不同于网红的那些水滴鼻，让她整个人更显典雅。
女人被她的眼神看的难受，原本的信誓旦旦逐渐被消磨，气势也渐渐变弱。
顾晚晚凝视着她问：“你给我看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女人直了直身子，仿佛壮胆似的咳嗽了一声，开口道：“你应该能看出慕溪他是很爱我的。”
说完，她便观察了下顾晚晚的表情，发现并无异样才继续说：“他跟我提过你，你们之间并无感情，只是因为家族的原因才联姻，在一起了也不会幸福的，你就成全我们吧。”
顾晚晚表面依旧毫无波澜，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反问她：“你想让我怎么成全？”
女人眼里露出几分意外和贪婪：“只要你离开他，我们一定会感谢你的。”
顾晚晚没有接她的茬，而是慢慢站起身，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顿了顿，还是告诉了她：“程幂。”
“名字不错。”顾晚晚挑眉：“你是第四个。”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已经是这周第四个让我离开慕溪的女人了。”她故作疑惑地问：“这场联姻是慕家亲自求的顾家，难道慕溪没告诉你吗？”
顾晚晚看着处在惊讶中的程幂，淡淡开口：“慕溪的性格想必你也知道，向来说一不二，如果他自己不满意这桩婚事，联姻也不会存在。”
程幂听到这里已经血色全失，顾晚晚摇了摇头，还是把话说完了。
“慕溪和你，你们，都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自从两家宣布订婚，时不时就有女人跑来顾晚晚面前示威和炫耀她们以为的情爱主权。
她只觉得可笑，所谓的真爱不过是被慕溪当成幌子而已，哪来什么真爱？
她听闻慕溪心里曾有个女人，始终爱而不得。
最后不知因为什么事受到了刺激，便开始找各种像那位的女人，玩完后给钱踢掉，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顾晚晚想他之所以同意联姻，不过也是因为自己的这张脸。
这世上…大概只有她最像她了吧？
然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她伸手拿起一张照片，上面是慕溪搂着程幂有说有笑的样子。
食指渐渐抚上慕溪的侧脸，这时她的眼神才带有一丝温度。
半晌，神情已然恢复成刚才那副冷冽的样子。
随后自言自语道：“你不应该顶着这张脸去做这些事情，让人觉得恶心。”
说完就点燃了打火机，火苗顺着二人的脸攀爬，照片渐渐化为灰烬。
夜色高级会所。
顶层的包厢里，光线昏暗，一个五官极为俊朗的男人神色自若的坐着，身上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顾晚晚轻车熟路地找到这间包厢，推开门，坐在慕溪对面。
慕溪脸上有了笑意，却未达眼底，问：“她来找你了？”
“你指的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