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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承包之路——第8节 考察偶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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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酒桌上,梁天成副局长悄悄对我说:

“回去喊粮食局打个考察经费请示,不让你吃亏哈。”

“谢谢了,让你操心了。”我打着哈哈回应道。

考察最后一天,江秘书联系了个青松籍老板接待。

老板叫宋青山,40多岁,中等个子,宽脸,大腹便便,看他走路都有些吃力,西装革履,手戴金链,一副“土豪”派头。前几年开了家建材厂,赚了不少钱,最近开了家歌舞厅,他听说家乡父母官来考察,执意做东款待。

中午我们被接到“希来”酒店。宋老板安排极尽奢华,好酒好菜一应俱全,尤其是海鲜食材让人解馋,宾主尽欢。

下午周到安排,男士按摩洗脚、女士美容敷面,各取所需。

简单晚餐后,我们四个男士被安排到歌舞厅娱乐,俩女士被宋老板安排购物。

与俩女士分别时,我看出向彤眼神复杂,夹杂不放心的神情。

歌舞厅在六,七楼,我们四人在宋老板引导下,各自进入包间。

我来到雅9包间,不到30平米,里面灯光昏暗,墙上挂有电视,旁边有点歌屏幕。三人沙发面前放置了一条茶几,不一会儿,服务员端来水果拼盘和点心。

紧接着,服务员领来一个妖娆女士,自称“青青”。借助暗淡灯光我估摸她有20多岁,衣着暴露,香水味太重,有点冲鼻,重妆浓抹,彩光下她的衣服闪烁金星。

与她唱歌跳舞,我感到索然无趣。

我本想“撤漂”,但又觉得不礼貌,留在这里我又非我所愿,我进退两难。

我让青青退台。

这是匆匆走来一个美女,一进门,便连连道歉。

“先生你好,青青姑娘没有陪好你,多有得罪,请原谅。”略带烟嗓音的女人。

“没事没事。”我随口说。

“给你新换一个妹妹好吗?”她双手扣在腹前,躬身问我。

“不用了,我想出去透透气。”我摆手拒绝。

“那好吧,你随我来。”她柔声说到。

然后我紧随她出了包间。

观察她背影,身高17米左右,头发盘在头顶,看起来更显身材高挑;脖子细长,戴有项链,一件白色暗花旗袍穿在身上,显得身材丰盈,走起路来腰肢摆动,很有性感;脚穿白色高跟鞋,象模特走路,很有气质,很稳重,给人以赏心悦目和舒适感觉。

我跟随她从侧门上了一级步梯,右拐进入一间房间。

“这是我寝室,不介意,随便坐哈。”她边说边推开窗户。

一股清新空气流淌进来。

“哦。”我有点惊讶。

能够进入女性私密住所,待遇不低,我有点忐忑不安。

“我叫顾秋燕,是吧台主管。”她自我介绍。

“宋老板吩咐了,你们是他的贵客,一定要照顾好。”她抬起头略带微笑着说。

“客气了。”我认真看着她。

这是一张精致俊美的脸,方长的脸型,一双眼睛大而有神,充满精明,精灵的眼珠似乎把人看透;鼻子高挺,恰好搭配她的身材;耳洞上粘贴一对耳坠,显得简洁;长长的手臂白净,指头细长;旗袍不紧不松,刚好把她曲线身材显露,旗袍下摆开叉,漏出大腿的修长;胸前的一对凸起,紧致性感;一脸招牌式微笑,隐含了淡淡沧桑,确实是一个尤物,我心里不禁赞叹。

房间干净整齐,墙上贴有她自己艺术彩照,几件浅色的生活用品有序不乱,感觉很有条理的能干女人。

她将一杯饮料放在我面前小桌,端庄地坐在我对面。

“听你口音,来自内地天府?”她试探问道。

“你真是见多识广,这也能看出。”我做出惊讶和欣赏表情。

“做我们这行,识人、记忆是‘基本功’。”她笑着说。

“还能看出啥?”我逗着她说。

“你应该当过兵!”她肯定地说。

“何以见得?”我好奇。

“你的眼睛里带有军人的坚毅,也有商人的灵气。”她有所感慨。

“嗯,还真被你猜中了。”我开心地对她说。

我心里想,你或许骂我是奸商呢。

“还真是。”她也会心一笑,笑得自然而且亲切。

“方便吗?听听你的军旅故事。”她发出诚挚的请求。

初次谋面,既无利害,亦无情仇,说说也无妨。

我告诉她,我原在13军148师43团六连服役,参加了1979年的自卫反击战。

“你知道有个叫孙卫东的连长吗?”她突然打断我的话。

“八连连长叫孙卫东,你说的是他吗?”我好奇地问她。

她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们连是打穿插的,一直顶在我们的前沿。”我告诉她。

“孙连长组织穿插过程中,突发一次遭遇战,为掩护战友牺牲,不过孙连长是好样的,打死敌人10多名,本人被追授战斗英雄。”我有些惋惜地说。

突然,我发现顾秋燕捂住脸,肩臂抽搐,满脸泪痕从指缝中流出。

“怎么了?”我关心地递上纸巾。

“她是我老公。”她更咽着说。

天地之大,却在狭小蜗居遇见“军嫂”,是缘分的奇妙。

房间瞬间空气凝固,我扶着她抽搐的肩头,想安慰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失去亲人苦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有深深体会。

片刻之后,她擦干泪水,起身出门,不一会,服务生送来一件红酒,几碟下酒菜。

顾秋燕进来,扣好房门,边斟酒边对我说。

“你的几个朋友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你陪我喝点酒,当是安慰战友妻子,不过分吧?”她带有命令口气说到。

我无言以对,颔首同意。

我将记忆里的孙连长所有情况都告诉了她,其实我与孙连长并不太熟,只是在营地演习训练和连队联欢活动有几次交集,战士对他反映还不错。

顾秋燕家与孙连长同是深圳人,两家是世交,同住一个院坝,孙连长比顾秋燕长几岁,相互爱恋,结婚半年,便上了战场,捐躯疆场。有个遗腹子叫孙家佑现在近10岁,顾秋燕在生子后,难忍丧夫痛苦和煎熬,外出打工,麻痹自己相思之苦,由于心结所在,一直独身一人,从未放纵自己。

用她自己话说,她是女儿身,男人命,注定一生劳累。

我对顾秋燕敬重油然而生。

我俩象他乡遇知己,敞开心扉,各述衷肠。

我回忆孙连长的往事,顾秋燕深受刺激,本已初愈的“伤口”被再次撕裂,我看到了她的哀伤眼神。

渐渐地,我俩都醉意朦胧。由于她心绪很差,喝得很急,说到动情处,都潸然泪下,不一会儿进入醉态,我借助尚存的清醒将她扶到到床上入睡。

我半夜醒来,目睹熟睡的顾秋燕,安详而美丽。

早晨醒来,顾秋燕看着我,一脸诧异,瞬间转为一丝欣赏,眼光流露出柔情万种。

留下联系方式,我与大家回合,匆匆回酒店收拾,赶往机场。

余下事情,我交代向彤处理。

与顾秋燕一夜“同居”让我时刻惦记,带给我莫名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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