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用啊，”空滤皱着眉头看着手里这个小小的盒子，谢桥又补充道，“也不能提升修为。”
空滤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那算什么好东西呀？”
“哎呀，哪有那么多人类姑娘这个年纪成天念叨着修炼啊，”谢桥说了一半又补充道，“就算是在门派里修炼的仙姑也是到了爱美的年纪了。”
“好看有什么用，又不见得是好事，”空滤嘟囔道。
“嗯？”谢桥愣了一下，想到空滤不俗的妖力却看起来平平的脸，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还没来得及追问，就被空滤打断，“那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的呀？”
月光下空滤掌心托着那个白色的玉盒，微微蹙着眉垂眸看向盒子里的东西，谢桥只觉得嗓子发紧，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神使鬼差一样伸出手指轻轻地在玉盒里点了点，在空滤抬头看着谢桥的动作时，用指尖在空滤两侧脸颊轻轻地将红色抹开。
“没了？”空滤等到谢桥收回手，还保持着抬头的姿势，困惑地看向谢桥。
“嗯，”谢桥看着空滤脸颊上两块不均匀的红色，索性自己刚才沾的胭脂不多，不然……但确实看起来不像平日那般寡淡，其实……空滤现在的样子虽说不是倾城美人，但也挺好看的。
空滤有一点不明所以，谢桥解释道，“这个东西叫胭脂，姑娘们平日里买来抹在脸上显得面色红润，会……更好看。”
“唔，是给自己招惹灾祸的东西吗？”空滤蹙着眉看向自己掌心的小玉盒。
“怎么算是招惹灾祸呢？”谢桥虽然隐约有个猜测，但还是想跟空滤确认一下。
空滤看向玉盒的表情变得落寞起来，“好久好久前，我还没化成人形的时候，附近村子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被人逼亲，不愿意，就投河死了，她妈妈，年轻时也是个美人，但被人污蔑清白，随女儿去了，那个女孩子喜欢的人也因为想讨个公道被打死了。”
“招致灾祸的是这世道，”谢桥叹了口气，这样的事，太多了，谢桥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拳头下意识地攥紧了，但在看到面前蹙着眉的空滤，捏紧的拳头慢慢地松开，用被指甲掐出月牙形印子的掌心轻轻摸了摸空滤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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