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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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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该谢谢你。”

陈溪压下心动,唇角抿着笑,虚以委蛇。

秦斩觉得她很乖,伸手揉揉她的发顶,笑道:“我母亲一定会喜欢你的。”

陈溪:“……”

她笑不出来了——这人不会想着把自己带回国吧?

秦斩看出她微表情的变化,笑问:“陈溪,你想见我的母亲吗?”

这话=你愿意跟我回国吗?

陈溪不愿意,但她对上秦斩温柔而强势的眼眸,理智上来,点了头:“我的荣幸。”

她不能显露叛逆的想法。

秦斩是个特别敏锐的男人。

一旦她展露逃走的苗头,下场都会很惨。

“接下来怎么做?”

她低下头,拿着香勺,转移他的注意力。

秦斩指点她填香粉:“填香粉,少量,多次,用香铲填平了,注意不要移动香篆……”

陈溪边听边做。

一个流程下来,心也渐渐静了。

秦斩说,香道宜修身养性,果真不假。

最后,点燃线香,盖上盖子。

两人静坐品香。

仿佛灵魂知己,不用说话,也不觉得尴尬、无聊。

不过,陈溪还是从秦斩身上感觉到那种灵魂无处皈依的寂寞。

天才总是寂寞的。

陈溪理解不了他,也不想理解——再等等吧。明天一定要看到苏妍妍,委婉打听下还款日期。一旦200万到手,她就不伺候了。

翌日

天朗气清。

许是昨晚睡得好,陈溪醒的很早。

当然,秦斩醒的更早,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见他不在,立刻找到手机,看微信。

微信里

苏妍妍还是没回复。

她等不下去了,就给她打视频电话。

殊不知,苏妍妍一大早就被谢惩按着做某种晨间运动,根本接不了电话。

谢惩见她注意力分散,很不满,动作更是凶狠。

“是陈溪的电话……你停下,我之前借她很多钱,现在不接电话,万一她误会了,觉得我不想还钱——”

苏妍妍说着说着,后面就没音了。

谢惩就不是个人。

等他吃饱喝足,都上午十点了。

陈溪无聊地给秦斩当模特。

秦归程无聊地在旁边人身攻击:“她也能当模特?哥,你的审美跟leo有的一拼了。”

说到谢惩,他的吐槽欲就来了:“leo真的是想不开,竟然会娶那个女人。喜欢就多玩玩,总会腻的,何至于到娶回家的程度?我听说,他还没做财产公证。他真的是疯了!”

虽然他知道leo即便没做财产公证,想让那女人净身出户,也不是难事,但他就是觉得他疯了。

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个看起来就干巴巴没什么趣味的女人,放弃一片森林,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等下——

“陈溪,你们国家是不是有种巫术?”

秦归程喝了口红酒,形容着:“就一扎小人,对方就任你们摆布那种?”

陈溪:“……”

她真的很想怼他:如果有的话,我会先给你扎的。

可惜,她不敢,只能赔着笑,说:“没有的。秦少,他们是真爱。”

“哈哈哈——”

秦归程被“真爱”这个词逗笑了:“我的天啊,哥,你听听,都这年头了,还有人相信真爱?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陈溪看他对真爱如此不屑,忍不住说:“真爱是存在的。只不过像奇迹一样稀缺。你可以不相信,但不能否认它的存在。我们国人,尚未被资本完全侵蚀,还有着生而为人最赤诚的感情,对国家,对伴侣,对孩子,对梦想,对生命……”

她说着说着,眼里有了光,灼热而明亮。

秦斩看到了,忘记了作画,长久的陷在那双眼睛里。

秦归程也看到了,有那么一刻,心被什么烫了下,但就那么一下,又恢复了高傲:“这国家的羊群果然被高层们洗脑的很彻底。这何尝不是一种奇迹?”

陈溪:“……”

她不想听他的羊群理论——高傲的资本家,只把辛勤劳作的大众看作羊群,是供他们薅羊毛的存在。他压榨、剥削着他们,还对他们缺少基本的尊重。

太特么不是人了。

“哥,这国家羊群这么乖,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收割羊毛了。”

秦归程喝着酒,表情兴奋,脑子快速转动——是搞垮几个跨国企业还是搞点事情让其钱币贬值呢?

秦斩这时回了神,听到弟弟的话,明白他的心思,皱眉道:“deion,你似乎忘了母亲的交代。我们身上还流着一半的该国血统。”

“母亲总是妇人之仁。”

秦归程撇撇嘴,语气带着不满:“再说,我们还是y国人呢,之前也没见你对y国的羊群心慈手软啊。”

秦斩:“……”

他语塞了。

顿了一会,才道:“deion,我这是为你好,这国家是一只觉醒的雄狮,挑战它,不是明智之举。”

“呵。无趣。”

秦归程表情不屑,却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一口喝完酒,站起来往外走:“我去看看leo是不是死在床上了。”

秦斩:“……”

他收回目光,看着陈溪,继续之前的话题:“你相信真爱?”

陈溪一顿,想了下,淡淡道:“无关相信。只是想去爱。我觉得没有真心喜欢一个人的人生,也很苍白。”

像她在书里,没有被人爱过,也没爱过别人,三十几年活得浑浑噩噩,找不到一点值得回忆的东西。

太可悲了。

秦斩听着,思量着,皱起眉,抓住了关键字眼:“你想去爱谁?”

陈溪:“……”

她自然不能说去爱别人,所以,识趣地问:“我可以爱你吗?”

秦斩很高兴,笑道:“当然可以。”

他的宝贝自然要喜欢他。

她敢喜欢别人,那就是背叛。

他绝不会容忍背叛。

“你要爱我。我也会爱你。”

他说的爱不同于情人间的爱。

他甚至只是说的好听——小宝贝出身这个国家,像deion说的,被洗脑的很彻底,自有一套公平理论。他是在满足她的心理需要。

而在他的阶层,是没有公平可言的。

当然,他也不会谈公平。

陈溪不知这些,饶是觉醒穿书,也自觉人间清醒,还是难免被撩到。

不过,被撩到又如何?

她心动了,不代表就要拥有。

秦斩就像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她会欣赏,也会敬而远之。

“收拾收拾吧。出发了。”

外面传来秦归程的声音。

秦斩放下画笔,去镜子前整了整衣服,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陈溪不知要去哪里。

但她出去后,也巧,苏妍妍也从房间出来。

分别多天,陈溪终于看到了苏妍妍,心里一喜,挣脱秦斩的手,就笑着迎了过去:“妍妍——”

苏妍妍满眼意外:“陈溪,你怎么在这里?他是——”

外国帅哥啊!

她意外过后,两眼发光:“你谈新的男朋友了?看着很不错啊。”

看着很不错的秦斩优雅含笑,微微颔首,并不说话。

“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心不足蛇吞象。”

是秦归程的讽刺。

陈溪听得羞窘,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是啊,她怎么可能跟秦斩谈恋爱?她不配的!

谢惩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还不怀好意的笑,仿佛要看她怎么编。

陈溪压力山大,却也只能拼命组织语言:“不是……他是……谢先生的朋友。谢先生这几天很忙,就请我代为招待。嗯,就导游嘛。”

她编了美好的谎言,没有说自己是谢惩送给秦斩的乐子。

苏妍妍是善良的,没见过谢惩的恶劣行径,被蒙在鼓里的人是幸福的,她不想影响她的幸福感。

“真的假的?”

苏妍妍是善良,但不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我们几天不见,你跟谢惩这么熟了?”

陈溪笑着点头:“是啊,那天你问我借钱,我好久没回你,就是因为发烧了,还是谢先生帮的忙,然后,一来二去就熟了。”

谎言要半真半假才容易让人相信。

“哥,看到没?女人就是骗子。”

秦归程不合时宜的声音再次响起。

摆明了来拆台。

陈溪听得心惊胆战,不由得看向他,露出点哀求的神色:能别说了吗?求你……给我点尊严吧。

秦归程:……

他对上陈溪可怜兮兮的目光,心里仿佛被什么触动了,本来还想说什么,却是发不出声了。

好在,苏妍妍没听清秦归程那句话。

她没发现异样,就相信了陈溪的话,很开心,挽着谢惩的手臂道:“阿惩,你做的好。陈溪是我最好的朋友呢。我家里出事,她二话不说,借我二十万。人特别好的。你要替我好好谢谢她。”

一夜热情,她被爱情滋润,又领了结婚证,言行里都透着幸福小女人的模样。

谢惩也喜欢她的亲昵,点点头,认真道:“嗯。你放心。我会重谢她的。”

陈溪听到这话,有那么一刻,觉得所有努力都没有白费。

重谢啊!

她不求多,两百万就够了。

“哈哈,妍妍,恭喜啊,我以后可要沾着你的光了。”

她没有假意客气,甚至故意显出拜金的倾向——她都沾苏妍妍的光了,谢惩还能吝啬吗?

谢惩有意讨苏妍妍开心,当着她的面,拿出支票本,刷刷写了一串字,给了陈溪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怎么样?我这么谢她,满意了吗?”

“……满意啊。”

苏妍妍有点懵,内心深处觉得……好像给的有点多?

不是她小气。

原谅她一个平民姑娘,还没那么快接受上流社会的、新的金钱单位。

陈溪看着手上的支票,也有点懵:惊喜来的这么突然的?

她其实只想着要两百万来着。

不过,谁嫌钱多呢?

人有了钱,说话都就有了底气。

“谢先生,我可收了哦。”

她又看了一遍支票上的数字,500万元整,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最真心的笑容。

秦归程看得皱眉:“没出息。那点钱,就笑成那个蠢样。”

他莫名恼火:该死!陈溪真的是个拜金女!

秦斩也不高兴。

不过,这不高兴源于——竟然让别人拿钱逗小宝贝开心了!早知道她那么喜欢钱,应该自己先给的。

陈溪注意力全在支票上,根本没留意两兄弟的表情。

她把支票放进包里,随后,转开话题:“妍妍,你们婚期定了吗?婚礼在哪里举行啊?最近有什么安排?我有钱了,带你去买买买啊!”

这500万,她不介意花100万给苏妍妍买买买!

刚好,也就有理由出门了。

然后,寻个机会,天高任鸟飞。

这么一想,真的太开心了。

近来受的窝囊气,全都消失个干净了。

秦归程一直看着陈溪,对于她的笑容,眉头紧皱:“哥,她笑的……我好想……抽她。”

不就那点钱么?

至于笑着那么巴结吗?

丢人!

太丢他的人了!

秦归程暴躁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暴躁——反正看她满心满眼都是别人,就是不爽!超级不爽!

秦斩面色平静,若有所思——陈溪不对劲。倘若真的爱钱,贪婪使人冒险,她的胆子不该那么小。所以,为什么呢?

“不用。不用。都还没决定好呢。今天阿惩带我去见他爸妈。”

苏妍妍说到拜访谢家父母,就很忧心——都领证了,才去见家长,有种先斩后奏的感觉。

谢惩感觉到她的不安,笑着安抚:“放心。他们会喜欢你的。”

为了避免父母给苏妍妍脸色看,他还特意请了at、deion,相信有这对表兄弟在,父母会格外注意自己的言行。

陈溪是到了谢家老宅,才知道此行目的。

说实话,她真心不想来。

跟秦斩同时出现,情人不是情人,朋友不是朋友,就很尴尬。

尤其秦归程看她不顺眼,时不时冒出几句尖酸刻薄的话。

“秦先生,这是家宴,我觉得我不适合出席。”

大概真是腰包有钱,她面对秦斩,也不那么畏手畏脚,敢于表达自己想法了。

就是表达了,也没用。

“跟我在一起,没什么是你不能出席的。你要习惯。”

秦斩微微一笑,笑意温柔而强势。

陈溪讨厌强势的男人。

不过,她还是笑着下了车。

冷静。

耐心。

钱都到手了,离跑不远了。

就当是工作,善始善终吧。

谢家老宅

处处花团锦簇、华丽庄重。

陈溪跟着秦斩走进去,没走几步,里面就有人带着仆从迎了出来。

“at、deion,你们可算来了。”

说话的是个贵妇人,穿金带银,身材富态,皮肤保养的很好,白皙光滑有光泽,看着也就四十岁的样子。

在她旁边是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个子高大,面容英俊,一点没发福,跟谢惩有三分相似,显然是他的父亲谢琨。

谢琨跟妻子秦月怜并不知道两个外甥来了,甚至不知道儿子回国,因此,一得到他们要过来的消息,就很激动,早早就开始筹备了。

“姨父、姨母,好久不见,你们还是那么的优雅迷人——”

at、deion看在谢惩的面子上,很给两位长辈面子。

两位长辈虽然身处高位,但面对不在一个阶层的外甥,态度亲切又恭敬,以至于都疏忽了儿子还有他身边的苏妍妍。

谢惩也乐得清净,揽着苏妍妍先走了一步。

他这是回家,也不需要那么客气。

谢家父母跟外甥俩寒暄着,进了宴会厅。

宴会厅一片喜庆华丽。

秦月怜请了两人坐下,才把注意力放在了陈溪身上:“这位小姐是?”

陈溪正要重复之前的说辞——

秦斩先说了:“我的宝贝。”

一语出,满室都安静了。

包括正给父亲介绍苏妍妍的谢惩:“这是我妻子苏妍——”

谢惩的话没说完,就跟苏妍妍一起看向了秦斩那边。

还有谢父谢琨。

谢琨本来正惊讶儿子何时娶了妻,这会也顾不得惊讶了:“at,你谈恋爱了?”

秦月怜更是震惊:“你妈妈昨晚还跟我打电话,说让我趁你来这里,给你安排几个姑娘见见呢。”

她是昨晚从儿子那里知道他跟at、deion回国的,随后就立刻跟妹妹秦香怜打去了电话。

妹妹正为两个儿子的婚事头痛,尤其是长子at,母胎单身,跟女人说话都没兴趣,一度让她怀疑他的性/取向,还想着早点掰回来呢。

这怎么一夜间就有宝贝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陈溪身上。

陈溪对于成为焦点,只觉压力山大。

恰好对上苏妍妍打趣的目光,像是在说:嘿嘿,果然有猫腻啊。

场面真的很尴尬。

陈溪低下头,脸红得像是要滴血。

本来她还想着当个隐形人,这下成主角了。

秦月怜更是对她热情的很:“小姐叫什么?多大了?哪里人啊?跟我们at谈多久了?”

陈溪紧张得差点咬着舌头:“也不是谈,夫人,我们刚认识没多久。我是宛城人。24岁了。叫陈溪。您喊我小溪就行。”

她一本正经地回复秦月怜的问题。

冒着点儿傻气。

秦归程看得嗤笑:“报户口本呢?还真以为自己——”

陈溪:“……”

她听到了,羞惭得很,低下头,手指抠着自己的包包。

秦归程见她这个笨拙可怜的样子,难听的话哽在喉咙里,忽然就吐不出来了。

秦月怜没注意这点儿怪异,觉得陈溪人比外表很乖,还挺有好感的:“小溪,真好听的名字。阿姨不知你来,都没准备见面礼,让你见笑了。”

说着,从手上取下一个羊脂玉的玉镯,一边往她手腕套,一边亲切道:“这个送你。玉养人。你这身体太瘦了,at,你当人家男朋友,可得好生照顾着。女孩子娇气着呢。”

她是看在at的面子上,才对陈溪这么上心的。

陈溪心知肚明,更加惶恐,还觉得自己喧宾夺主了,忙道:“阿姨,我不能收的,今天谢先生带女朋友来见您的,您这见面礼送错人了。”

她很识趣地把主场还给苏妍妍。

谢惩觉得父母太冷待苏妍妍了,便出了声:“妈,来瞧瞧,你儿媳妇苏妍妍。”

秦月怜其实早看到儿子身边的女人了,并不满意,觉得小家子气,当然,陈溪也小家子气,但谁让人家是外甥媳妇?她自是挑好听的说。

“阿惩,你这事做的不对,今天at、deion过来,你便是要带女朋友给我们见见,也不该挑今天。”

知子莫若母。

她多少猜出这女孩身份一般,儿子才借着at、deion过来的日子,带她来摊牌。

真是好算计。

估计就是那女孩撺掇的。

这么一想,对苏妍妍的印象就更不好了。

苏妍妍看出婆婆的不悦,主动认错:“阿姨,是我考虑不周,冒昧登门,真是不好意思——”

“叫什么阿姨?”

谢惩护妻狂魔上线,搂着她的肩膀,亲了下她的脸蛋,笑道:“你要改口叫妈了。”

然后,看向母亲,不顾母亲难看的脸色,神情严肃道:“妈,我跟妍妍领证了,也许她肚子都有你未来孙子了,你可别吓着她啊。”

“什么?领证?”

秦月怜跟丈夫谢琨顿时同款震惊表情。

“简直荒唐!”

秦月怜站起来,气得要失去理智了,指着他就是骂:“小混蛋,你瞧你干了什么事?结婚这么大的事,你不跟我们商量,还当我们是你爸妈吗?”

她说到这里,伤心的哭了起来:“你考去国外上大学后,这些年来,你回来几次?都是我们去看你。你这小没良心的啊,如今回了国,这样气我——”

场面真的很尴尬。

陈溪都替苏妍妍尴尬。

苏妍妍表情僵硬,眼神怯怯,紧抓着谢惩的手,惶惶不安,像是犯了大错的孩子。

谢惩喜欢她这么依恋自己,反抓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道:“别怕,没事,我在呢。”

他安抚过苏妍妍后,就看向哭泣的母亲,眼神不耐:“要不,我们走,给你腾地方哭?”

别指望他是个孝顺儿子。

他天生的自私薄情。

尤其他经济独立,财富远超父亲,根本不怕父母反对。

之所以那么快领证,就是想早点合法拴住小兔子罢了。

谢琨深谙儿子的脾性,震惊过后,就去哄妻子了:“好了,月怜,别伤心了,儿子愿意成家立业是好事,咱们这么多年努力,不就为了让儿子过得开心幸福?他又不缺钱,咱们家也不需要他强强联姻,只要他喜欢就行。”

他震惊过后,想得很开。

年过半百,就一个儿子,总不能为了个女人闹得父子离心吧?

尤其他还等着儿子继承家业呢。

这些年儿子在国外闯荡,事业搞得比他大,丝毫不提回家继承家业的事,也让他挺头疼的。

唉,儿子太能耐了,也不全是好事。

“你想啊,如果儿子带回个洋媳妇,以后跟媳妇住国外,咱们老两口可怎么办?”

这话算是说到秦月怜心口去了。

她何尝不知道儿子亲缘关系淡薄,就是一头放荡不羁的野马,指望他留在国内,不如指望他们移居国外。

如今娶了个本国媳妇,多少会顾忌点媳妇的娘家人……

秦月怜被说动了,但一看苏妍妍那样子,觉得配不上优秀的儿子,又闹心了:“唉,不行了,我头痛,小溪,你来扶我回房休息。”

她多少有点给苏妍妍脸色看。

陈溪见了,心神一动,看向苏妍妍,给她递台阶:“妍妍一起吧。阿姨不舒服,我不太会照顾人。”

苏妍妍知道她是在帮自己,感激地笑笑,立刻就起身过去了:“阿姨,我扶您——”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秦月怜也只能先顺其自然了。

女人们往主卧的方向去。

谢惩还不放心,见着陈溪回头看来,口型道:替我看着点。别让她受委屈。

陈溪忙点了头,口型回复:放心。我知道。

谢惩满意一笑,回头跟秦斩说:“这女人有点意思,你要是腻了,就给我送回来。她是妍妍朋友,出了事,妍妍知道了,肯定会跟我闹。”

秦斩听得皱眉:“小气吧啦的,给我的,还想要回去?”

他已然把陈溪当所有物了。

谢惩却是很认真:“是啊。小气了。谁让妍妍喜欢她呢?养着给妍妍解解闷也不错。”

秦斩听到后面那句,觉得不舒服:“解闷的东西多了去了,陈溪不行。”

为什么是陈溪给苏妍妍解闷?

苏妍妍她配?

瞧不起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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