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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喜和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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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峰收起了望远镜,准备出发,离西安不远了,到西安郊外开饭吧,以后得离城池再远些,看把那些明朝百姓吓得,真是劳民伤财,“快看,那边城墙上下来人了”旁边的陆文夫喊道,大家马上又拿起了望远镜,果然咸阳城墙上放下来几个吊篮,一个绿袍官吏坐在其中,原来古代城门关闭后出来人就是这样的,所有人都兴趣上来了,目不转睛盯着那个绿袍官员的一举一动,只见他下来之后左呼右喝,估计是在招呼人,城门吊桥这边围满了一群衣不蔽体的百姓,片刻那个绿袍官员从人丛中出来后面跟着十几个挑夫,好像挑着几样东西,方向就是朝车队过来的,有好戏看了。

三四里的路磨磨蹭蹭愣是走了半个多小时,把几个看热闹的看得眼花脖子酸,“还在等什么?我们走吧”一旁的孔丘实在是不耐烦了,说好下车休息一个小时,现在都快两个小时了,再看下去,今天就得在这就地开饭了,“再等等,看他们究竟来干嘛?”,陆文夫和陈团长不急,他们想知道这些人来有何意图,更想了解下大明基层官员的面貌,又过了十分钟,十几个人总算走到了离他们不到五十米距离,看得出来的确是来找他们的,绿袍官员身后的十几个挑夫把担子一放怎么也不肯再过来,那官员犹豫了一下,由朝前走了二十米,这下看得比较清楚了,五十多岁,身材瘦小,大概一米五六的样子,脸盘瘦长,一把胡子,身上的绿袍显然很久没洗了,脏兮兮的,只见他愣怔了一会,开口道“敢,敢问几位大王来咸阳何事?”声音不大,但几个看热闹的都听清楚了,没有回答,“某是,是本县的户房主事,敢问几位是,是路过?”绿袍官员声影又低了两分,可以看得出他在发抖,那绿袍在轻轻抖动,“户房主事?做什么的?”陈伟峰回头问髙师成,“就是我们的县财政局长加民政局长”“哦,双料局长,那很大了”“不大,才九品官,你看他袍子上绣的是鹌鹑,最低一级文官”髙师成压低声音道,“九品?我还以为七品官呢”陈伟峰笑了笑,这一笑把对面的绿袍官员魂都吓出来了,身子一软直接坐地上了,陈伟峰一看不对,把人民公仆给吓趴下了,赶紧走过去想扶起他来,那官员一看陈伟峰走过来了,连爬带滚退出去好几步,一边爬一边大喊“大王别杀我啊,我只是来劳军的”,我草,我有那么可怕吗?什么时候成大王啦?陈伟峰停住了脚步,“这位主事,不必害怕,我们只是路过,不杀人”“是路过?大王你是说你们是路过本县?”绿袍官员坐在地上问道,“是啊,路过,刚才你说什么劳军?”那绿袍官员马上站了起来擦了擦汗,朝后面挥手,“把酒肉抬上来!”后面那十几个挑夫刚才见本县老爷吓倒在地,打算转身就跑,现在看见老爷又站了起来,没有被杀,又赶忙止住抬起的脚,听见官员呼喊,不过就是不动,抬过去?也不看看对面是什么,从来没见过的怪物,谁敢过来啊?那绿袍官员连喊了两遍,见没人理他,赶忙小跑回去,在篮子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个包袱,看样子挺沉的,一个人捧着走到离陈伟峰十米的地方“本县奉上两百两银子作为各位大王的程仪,请大王收下”这次轮到陈伟峰傻了,银子?什么也没做就送我们两百两银子,天底下有这等好事?户房主事见陈伟峰一动没动,还以为对方嫌少“还有二十坛好酒和两头猪,一并请大王收下”“还有酒,猪?”这回陈伟峰终于开口了,“是啊大王,远道而来咸阳百姓略尽地主之谊,还望大王海涵,不知大王在此地停留多久?何时,何时开拔?”。

草,闹了半天是赶他们走,刚才还以为咸阳百姓真有上古之风好客之道,转眼就成了不受欢迎者,真他妈世道炎凉,得,没人想在这过年,本来就要开路的,不对,不是送了两百两银子吗?不要白不要,我也想看看这几百年前的古董钱到底什么样子,陈伟峰走前几步接过了脸色苍白不住颤抖的户房主事的包裹,“酒,肉,就不要了,你们拿回去给百姓们吃吧,我们不缺”“谢大王好生之德,老夫替全县百姓谢过大王的大恩大德”户房主事直接跪下了,不住地磕头,“诶,诶,赶快起来,这银子我们收下了,酒肉你们带回去吧,我们马上就出,开拔”“谢大王,谢各位好汉,大恩大德,再生父母~~”那户房主事就是趴地上不起来,得,出发吧,在这里再待下去,估计他要磕头磕死,陈伟峰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东风猛士,手一挥,整个车队立马轰鸣起来,就见那官员再次连滚带爬,跑得比他后面的挑夫快多了,妈呀,这些是什么怪兽啊,那吼声一辈子都不想听第二遍,青天白日看见的都是妖怪,赶快跑吧。

“我们象土匪吗?”坐在车上一直没说话的陈伟峰终于开口了,“象,何止是象,简直就是怪物,身穿数码迷彩,头盔一戴,再戴蒙面口罩,哪样不透露出打家劫舍地样子?”陆文夫哈哈大笑,“再加上大量车辆,这个时代的人当然害怕啦,从没见过的怪兽”高师成补充到,“那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才能和当地人正常交流?”陈伟峰不死心,“正常交流?不可能的团座,这是四百年前,光这些车辆的发动机声音估计都能吓死好多人”高师成无奈地回答,“临管会还是正确的,远离城市,远离人群,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麻烦”陆文夫又笑了笑,“那要是一路上躲不过去,来很多政治献金的,我们是照单全收还是退回去?”陈伟峰故意问到,“当然照单全收,不拿白不拿,估计都是那些地主乡绅花钱消灾的”陆文夫回答道,陈伟峰又回头看着高师成,“对的,明末富户花钱买命很正常,谈不拢才会拔刀相见,生在乱世也是没办法啊”高师成赶紧解释下,“那我们岂不是真成打家劫舍的土匪了?”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随后把包裹扔给陆文夫,“一切缴获都归公,我可不想犯错误,都交给临管会了”“你交给我干嘛,我现在不过是你手下的兵”陆文夫赶忙推脱,两百两白银,十多斤重,谁愿意带着它?“这个逃不掉,你是临管会副主任,我们这里最大的政治领导,不交给你交给谁?陆大人你说是不是?”陈伟峰朝高师成挤了挤眼神,“是啊,陆副主任,你就勉为其难吧,别让我们犯错误”“你们倒配合得很好,你们拉的屎让我来搽屁股,算,我先保管着,等找到合适的人接管再说,早知道还有横财发,这财政处就该第一个建立”大家又是一阵欢笑。

很快到了西安郊外,这次吸取了教训,离西安至少十里,四周人烟也很少,大家都被咸阳的事搞得有点过意不去,什么事没干,反得了一笔不义之财,搞反了是不是?我们是来救国济民得好不,现在好象成了被救济的对象,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炊事车忙碌,油罐车穿梭,拿出大功率电台发摩尔斯电码,向基地报平安,然后又开了个简短的碰头会,商量下是往商洛,洛南一带黄河下游走,还是沿黄河上游走好一些,来的时候临管会研究过,黄河不同于长江,每年黄河在这个时候都会封冻,现在又是小冰河时期,河面肯定没以前宽,封冻的程度会更严重,历史上1639年清军济南大屠杀就是乘黄河大面积封冻大部人马渡过去,兵围济南三个月才实现的,因此渡过黄河不是什么大难题,从黄河较上游渡河就要渡过渭河,洛河,这样一来就相当于得绕西安半圈再往北在延安一带渡河,既然决定了,整个车队开始动起来,经过不太长的时间,原来在西安东面吃的中饭,现在饶了四分之一圈来到了西安的东面,派出无人机观察渭河情况,可喜的是渭河封冻了,河面不宽,即在原地休整,派出一个小分队实测冰层厚度,等待明天渡河,第二天早上,小分队回来了,测得渭河冰层厚度在三米,完全可以渡河,于是先遣团收拾行装准备出发,这时候观察哨发现了有一拨人在靠近,陈伟峰陆文夫他们拿起望远镜站到车顶上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又是一个官员带着几十个民夫送钱来的,果然没过多久这一拨人来到了离他们五十米的地方,和上次一样不再往前了,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恭维话,代表西安府拿出了五百辆银子,要他们务必收下,其实这些大明人早就发现了车队,据咸阳县快马报来,有一大群来历不明的怪兽向这里进发,希望府城早做防范,西安知府了解情况后以为车队会象咸阳一样迅速离开,哪知道车队竟然绕着西安走,这下西安知府和城内的布政司衙门坐不住了,以为车队要围城,赶忙有样学样拿出钱和酒肉,派出劳军队伍来一探究竟,还好,这怪兽车队没有为难他们收下了银子,和上次一样酒肉不收,城内的知府和藩台都松了口气,咸阳县没有骗人,那怪兽车队果然只是路过,只要金银不要吃食,只是苦了咸阳县户房主事,据说已经受惊吓病倒了,没事就好,病倒个把人无所谓。

先遣团在西安东面停留了段时间,于下午渡过了渭河往北面的蒲城,白水进发,一路上他们收钱都收出经验了,孔丘他们甚至知道如何敲诈一下,多收银子了,这万恶的旧社会能把天使变成魔鬼,鉴于这种风气不能助长,会腐蚀大量穿越人员,在渡过洛水的间隙,全体开了个会,批评了孔丘他们那种敲诈勒索行为,并规定不允许私自向任何人伸手,除非集体有需要,开始孔丘他们还不服,说我们敲诈不是都上交了吗,凭什么只允许你们收不允许我们多收?陈伟峰和顾健说送上来的不收那些官员也不会返给穷苦老百姓,但敲诈则会无形中助长我们内心的黑暗面,这个历史层面腐朽的东西太多,不然也不会是末世,要想救国救民就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头脑,出污泥而不染,否则别说开疆拓土,光旧社会那些特权享受就会把我们彻底打垮,你们当中很多人来的时候都在憧憬如何改造社会如何建立现代体系,从敲诈这件事可以看出,你们用不了几年就都会褪化变质,跟封建官僚没有任何区别,说得孔丘汪大元满脸通红,虽然心里还是不服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但领导说的的确没错,好的习惯需要长时间养成,坏的习惯很容易就学会,尤其在这个特别黑暗特别腐朽的年代,一不留神就会被带沟里,妈的,万恶的旧社会害老子被批评。

此后两天经过黄龙折向东,一路上都远远避开城镇,到达韩城的枣庄桑树坪一带,黄河就在眼前,无人机的侦察果然和临管会预料的一样黄河封冻了,河面也不宽,窄一点的地方也就一公里多的宽度,只是两面河堤比较陡,与河面的距离达五六十米,要用挖土机作业,修筑一个两面斜坡又不能破坏大堤的原有防洪功能,这是个技术活,需要几天时间,这个时候大家才真正感到陆文夫带的工程队绝对不是多余的,完全是不可或缺的,老陆意气风发,工程队蓝翔毕业生也都骤然身价百倍,别把村长不当干部,民工怎么啦?关键时刻没有我们行吗?光靠那些大杀器是不能建成罗马的。

先遣团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安营扎寨,西面是一片小树林,东面就是要作业的黄河大堤,寒风凛冽,整个车队需要在这里等待五六天,明暗哨放出去一公里远,周围有什么动静步话机会迅速通知,安全上应该没有问题,唯一担心的就是工程进度,所以这几天所有人除少量留守之外都在义务劳动,争取以最快的速度建好通道,也有隐忧,第二天无人机就发现在西面的小树林里有人在活动,这引起了领导的重视,晚上用红外望远镜观察,小树林里人数还不少,会不会是延安一带的流寇?这里可是靠著名的米脂很近,所有人都在警惕猜测,并默默地做好了战斗准备,可等到第三天都没动静,难道流寇还在等同伴?要是来个一万两万的农民军的话可就有些麻烦了,晚上只能添加了多个岗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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