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第一大队的伤亡已经达到了三分之二？”
上野龟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双不大的眼睛瞪得圆熘无比：“村上秋野是蠢货吗，这么大的伤亡为什么不报告？”
报告的少尉不敢直视联队长几乎要喷火的眼睛，低下头低声解释道：“联队长阁下，村上大队长恐怕也是想着攻克了支那人的阵地后才向您报告。”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少尉的脸上多了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上野龟甫冰冷的目光直径的看着他：“现在呢，他攻下来了吗？”
少尉喏喏着说不出话。
“你马上命令第二大队，告诉吉野正二，让他马上抽调出两个中队去增援第一大队，”
少尉不解的问：“可是第二大队正在攻击支那人正前方的阵地，恐怕抽调不出兵力来。”
“啪！”
回答他的是又一记响亮的耳光而冰冷的声音。
“那就让他马上停止攻击，并用最快的速度和一大队会合！”
“嗨！”
少尉鞠了个躬后正要离开，身后又传来了上野龟甫的声音，“还有，马上向旅团长阁下汇报我们的情况，并请求空中增援！”
…………
太原机场
第二十一飞行战队队长向山和三郎大左站在停机坪上，看着从远处飞来的一群黑点目不转睛。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黑点逐渐变大，很快就看清了，这是一队正在返航的机群。
伴随着机群距离机场越来越近，向山和三郎大左的神情也愈发凝重。
他清楚的记得，机群在出发的时候可是有三十多架飞机，可现在他粗略扫了一眼，充其量也就是十多架。
站在他旁边的作战课课长看到向山和三郎神情不好，安慰道：“大左阁下，兴许这只是第一批返航的飞机，剩下的都在后头呢。”
向山和三郎摇了摇头，这样的场景这些日子几乎在天天上演。
那些出击的机群每次返航都会少上些许，少则七八架，多则二三十架，他看得几乎都要麻木了。
尽管他非常清楚莲台民团的战机性能远比日本的战机优秀得多，和他们硬碰硬并非明智之举，但来自上级的命令却让他不得不硬着心肠命令那些年轻的飞行员起飞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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