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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苏家屯的变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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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里伏牛山在山脉整体东西走向的某个位置,突然有三条支脉从山顶开始呈南北走向,向北伸展开来,当地人把东面的一条叫“金岭”,中间的一条叫“银岭”,西面的一条叫“铜岭”。

“金岭”象一条乌青的长蛇,头朝下向山北匍匐着。到山底时,它身子的前半部分实然朝西七十度的转向便停了下来,那青蛇的头骤然停在那里形成了一个堆积状的山丘,这山丘正好阻止了“银岭”的往下延伸,两个岭便合而为一,这便形成了“风水”上的“聚”。这种“聚”从风水学的角度上讲,是“力”和“劲儿”的意思,预示着受这个“聚”的“力”和“劲儿”的哺育,附近相关的某个地方会出“大人”。

山丘的北缘,大概一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小村——苏家屯。

苏家屯自古钟灵毓秀,人杰地灵。从风水上讲,自然是得力于这“金岭”和“银岭”合力滋养的。

苏家屯原是苏姓人家居多。清朝年间苏其麟是当年朝廷的武秀才,他在京城做官,娶邻村丁家街丁氏为妻。

其人在外呕心沥血,卧薪尝胆,尽保国安邦之责;居家升堂拜母,必恭必敬,践寸草春晖之行。他孝顺双亲,把其接到京城颐养天年,每年春节前,他总是亲自回家看望丁家的亲戚。

丁家街在堰县的东南边缘,在历史、文化、人口等方面都是闻名省内外的大村落,与登县有一山之隔。

苏其麟回丁家街探亲总是把八抬大轿放置在村西三里以外的小路边,然后步行回丁家,用他的一句话讲:老百姓都是衣食父母,来不得半点的傲气和慢待。

有一年回丁家,正遇丁家街年关大会。六里长街置办年货的乡亲人山人海,听得武秀才回家乡探亲,街上的大商小贩倾刻间把他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都以一睹大清国武秀才的面貌为荣,更因为当地有“耍女婿”的风俗,要点心的,包子的,油条,糖糕的人络绎不绝。

武秀才自然是一一地打发,尽量地满足。

耍着耍着,有些小辈分的人可闹开了,一个个嘴里喊着“姐夫、姑夫、姨夫、姑爷……”的人可在后面动上了手,有的抹捋(旅)长,有的抹脸(连)长,有的拉衣襟,有的攀膀子……,秀才始终是一脸的笑,边笑边往前面走。

六里的丁家街,从早上八点到下午的一点还没走到头儿。

一边的随从着急,催秀才快走,他总是笑哈哈地吩咐:“轻易不回来,我看也怪亲热······”。

快到夫人家门口时,也许后面闹事的后生觉得就要结束闹剧了,突然一个壮小伙儿用自己的食指往武秀才的液窝里戳,大概是要操痒痒的,秀才猛的一个转身,挣脱了那小伙子的手指,那小伙子不甘心,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往秀才的另一个液窝里戳,也许秀才就那么一紧张,那小伙子的食指可断里面了。

·······

到了苏其麟的孩子苏继绳这一辈儿,已到了民国,苏继绳在伊市的行署当警察队长。

1928年11月,南京政府一个院长的千金出嫁,其外婆家就是伊市当地的一个望族。那天,千金的三亲六戚带着足够的礼品从丁家街村翻山过登县去南京,山上一条路叫“二十盘”,意思是因山势太陡,要绕10个“s“型的山路,盘二十个弯儿才能上到山顶翻过这一架相隔两县的大山。

待那一班人马到半山腰,忽然出来一群人,不有分说就搂腰抱腿,把他们弄翻在地上各个击破了。

结果,那些礼品被抢了个一光二净,人被捆在半山腰的大石头后面,待有路过的人给官府报了信儿,才被接回伊市行署。

事情立刻惊动了南京政府,责令省里十五天破案,不然就要对省里相关人员革职查办。

省里认为做这事的人都是穷山避壤的小毛贼,很容易查个水落石出,就一级一级往下委派,最后还是有当地堰县政府破案。

堰县政府动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但十天了,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为此,省里撒了县政府警察局长的职。

省里不敢再委派什么人了,就组织了一个十人组成的“案件侦破小组”亲自驻在丁家街。眼看着一天天过去了,这个案子还是没有任何地进展。

第十三天,高官也赶来了,当时破案小组的组长是省警察局的局长,那高官带着南京政府的一纸命令,一是亲自督查办案;二是现场革省警察局长的职。

晚上,沮丧的警察局长一个人来到高官的住处,他对高官说:“······,没想到我为党国出了这么大的力,最后会栽到这桩案子上,你说吧,咋办都中,只要不叫我坐牢……”,说完一声长叹。

那高官大概也起了测隐之心,毕竟是同事一场,他沉思良久,问道:“真的没有任何线索”?

“这地方老百姓一心的狠,打死都说不知道,我是没有办法了”,那警察局长失望地说。

“没办法向‘朝廷’交待呀,我会忍心叫你坐牢?不过你看看,这白纸黑字写着的,就是要让你坐五年呀”,高官说着递给那警察局长一张纸。

那局长看完,一下子瘫在椅子上,良久说不出一句话。

“不过,这样吧”,高官转了一下身子,面对那局长又说:“你现在速派人连夜赶往伊市行署,让他们速派人来协助破案。这样,这五年刑可以分开判给两个人,你会少坐几年的牢,只有这样了,别无他法”。

······

第二天凌晨,果然跟随着省里的传令兵,伊市行署来了三个办案的人,他们那里知道自己是来替人坐牢的呢?

拴好马,伊市行署的人见了高官,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就单独行动了。

伊市行署那个领头的,就是苏其麟的孩子苏继绳。

苏继绳三人先去案发地看了看地形,然后徒步回到紧邻丁家街南面的一个村子里。三个人走了一段街路,苏继绳让两个护兵中其中的一个站在原地不动,吩咐了注意事项,又走一段又留下一个,还是那样地吩咐······。

苏继绳独自一人把两手背在腰后又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街的尽头又拐了回来,两个护兵又尾随他回到了驻地。

一直到晚上喝了汤,苏继绳没事人一样吩咐两个护兵,搬出来一张方桌和三把椅子,三人围桌而坐。

与此同时,那高官和办公人员正在研究处理苏继绳等人的文书资料。

苏继绳三人刚刚坐定,就听得院子的大门“吱”的一声响,随着大门洞开走进来了两个人。

苏继绳对两个护兵说:“上前迎住,投案的来了”。

那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桌子前面,月光下瞅了瞅苏继绳的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平静地说:“事儿是我哥俩做的,你看着办吧”。

“起来吧,我知道了,为啥前几天不投案?”苏继绳问。

“前几天不会投,因为他们都不是合格的办案人,门缝里一看见你的长相,心里都怯了,顶不住了”,哥哥说。

原来这哥俩的老表也在南京做官,是早早地得了些消息盯在路上多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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