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符羽泱拗不过肉团子，为还饭桌上的一片清净，夹起一块豆糕堵住他的嘴。
白奕宸小嘴叼着那块大大的豆糕，就是不肯伸手接。
符羽泱只能等他咬了一口后又放进碗里。
“泱泱我还想吃葡萄。”白奕宸胖乎乎的小手指了指桌上的奶白葡萄。
符羽泱夹了一颗送到他嘴里。
这至尊VIP级别的待遇，真是没谁了。
白奕宸眯着眼睛，“甜甜的，像泱泱的笑容一样甜。”
符羽泱：“？”
她今天的笑容？
甜甜的？
白奕宸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符羽泱按肉团子的指示又喂他喝了一碗粥。
“泱泱我吃饱了。”白奕宸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从凳子上滑下去。
“行，那你自个儿溜达，我还没吃饱。”符羽泱瞥了他一眼。
“我就在这里等泱泱吃完。”白奕宸乖乖站在边上，小个子还没桌子高。
符羽泱在肉团子的注目下开始吃。
一眼看过去，就好像是符羽泱坐在饭桌上吃饭，白奕宸在边上罚站。
像极了虐/待儿童的恶毒女人。
符羽泱放下筷子。
白奕宸：“泱泱吃饱了嘛？”
符羽泱：“吃饱了。”
见符羽泱起身，白奕宸哒哒哒跑过去扶着她的身子。
“泱泱，你膝盖受伤了，要去哪里，我扶你。”
符羽泱摸了摸肉团子的小脑袋瓜。
小屁孩还挺会来事儿。
在条案旁坐下，符羽泱吩咐丫鬟拿来一碟蜜豆，翻开书。
得赶紧把这些消化完，学新的字才行。
“泱泱，这些书我们夫子教过。”白奕宸指着条案上的几本书。
可不就是些幼儿园读物么？
符羽泱在心里直翻白眼，“既然你们夫子教过，那我来考考你？”
她今天就要成为这肉团子的噩梦。
对于学生来说，还有什么比抽查学业更让他们崩溃的事情呢？
“泱泱要考我嘛？”白奕宸爬上凳子与漂亮姐姐排排坐。
“对呀！宸宸不会是害怕吧？”符羽泱觉得自己好坏。
“没有啦，宸宸怎么会害怕。”白奕宸嘟了嘟小嘴。
符羽泱：“那待会你要是答不上来，可别说我欺负你，哭鼻子。”
白奕宸：“才不会，来吧，宸宸准备好了。”
符羽泱看着正襟危坐的肉团子，莫名想笑。
拿起一颗蜜豆丢进嘴里，目光落在书上翻开的那一页。
“视远惟明，下一句？”
“听德惟聪。”白奕宸脱口而出。
好家伙，想都不带想的。
符羽泱：“君子有大道，后面？”
白奕宸：“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
小屁孩有点东西啊！
找个难度大点的。
符羽泱往后翻了翻，又抓了几颗蜜豆丢进嘴里，“唯天下至圣，为能聪明睿知，足以有临也。”
白奕宸撑着小脸蛋，想了想，“宽裕温柔，足以有容也。发强刚毅，足以有执也。齐庄中正，足有敬也。文理密察，足以有别也……”
那么长一篇，肉团子真就一字不落给背出来了。
符羽泱下巴都要惊掉。
人家才五岁啊！！！
然而她十五岁连字都还没认全。
嘴里的蜜豆突然就不香了。
“宸宸，你有点牛哔！”符羽泱看着肉团子白嫩/嫩的小脸，认真说道。
“牛鼻是什么啊？牛的鼻子嘛？”白奕宸歪着脑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