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万年之前，修行界发生过一次极大的变故，那一次之后，修行者几近灭绝……”
两人边说边吃，大多数时候都是不戒在说，莫凡只是洗耳恭听。
一时间，他也倒差不多弄清楚了一些修行法门，与青平修道录提及的修炼路线却是迥然不同。
这方世界，修行的第一步，同样是感悟灵气。
而修士门追求的入神，在万年前来说，不过是修行第二境罢了，也就是炼气化神。
不过自万年前那场大变故之后，灵气似乎也跟着发生了变化，虽然很多人都可以感受到灵气，甚至可以吸纳灵气入体，却留不住灵气。
而这入神，也成了常人不可企及的境界。
当然，现在的入神，也非万年前的入神可比。
那场变故之后，修士们虽然还可以感受灵气，甚至灵气比以前更加浓郁了。
但这灵气对活人不友好，很多人都没法引灵气入体，以前的修行法门也自然失去了该有的效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修士们也逐渐没落下来。
如此倒也罢了，若无意外，这方世界最终的走向应当是末法时代。
但怪就怪在这灵气虽然不可以被人类吸收，但邪崇鬼魅似乎并不在此列为。
灵气之下，鬼魅滋生，甚至一度让这个世界的人类灭绝。
但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他能不断学习进步。
后来有人发现，活人虽不可以引灵气入体，但若是移植一个鬼怪器官，同样可以引灵入体。
当然，这么做的风险也极大，毕竟人身与鬼身融合，本就是邪道行径，一不小心就会被鬼怪反噬，彻底失去神智。
而现如今各大宗门的核心法门，就是能保持神识清明，不至于彻底化为鬼魅邪崇。
“如莫道长所言，老衲体内便锁了一只恶鬼。”
不戒和尚淡淡道：“也是因为这恶鬼，老衲才能踏上修行之路。”
莫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知大师可有无用的法诀，可否让贫道一观。”
不戒和尚皱着眉头认真想了下。
“世界之法门，大多都殊途同归，我如来禅院所修的功法，就是借了众生愿力，才不至于被恶鬼反噬，从而彻底堕落为鬼，只是老衲所修功法，若无主持同意，老衲不得外泄。”
莫凡点点头，倒也并没有太过失望。
这个世界，踏入修行界太过简单，甚至普通人也很容易迈上修行之路，而根本在于，如何才能保持神智不失。
“虽然我如来禅院的核心功法没有，但老衲这里却有几门偶然所得的功法，可此类法决较为粗浅，对莫道长来说怕是并无用处吧？”
“实不相瞒，贫道连这种粗浅法决都没有，若是大师方便的话，可否让贫道借阅。”
莫凡放下筷子，一脸认真道，另后者感觉越发诡异。
按理说，到了莫凡这个境界，应当不缺少功法才是。
“呃呵，莫道长想要一观又有何难，只是这些法门老衲并未带在身上，稍后我会命人将书册备齐送至酒楼。”
只是犹豫了一下，不戒就满口答应下来。
一些对他无用的法诀，用来换莫凡这样一个大高手的人情，无论怎么看，他都不会吃亏。
“好好好，有劳大师了。”
莫凡面上多了一缕笑容，冲着不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