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惩罚她，还带她来打疫苗。他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了呢。
但事实上他从来没有把她当人看过。
万锦不再跟霍长霆说话，虽然坐在车子里，但她已经失去了跟霍长霆说话的力气。
车子很快就上了凤鸣山。当看到园子外头挂着的【听雨园】的牌匾时，她抬着头呆呆的望着，直到车子开进园子她再也看不见为止。
霍长霆发现了万锦的变化，他不受控制地咳嗽了两声，心里又是绞得厉害。
车子停好，他伸手摸了摸万锦的脑袋，像是抚摸某种小动物，“下车。”
万锦从车上下来自顾自地往前走。
她没有等霍长霆，因为觉得没有等他的必要。
或许是刚才刚下过雨的缘故，万锦竟觉得有些冷。
万锦打了个寒颤，正准备加快步伐早点回屋里，黑色的西装外套就裹在了万锦的身上。
外套上全是霍长霆的味道，万锦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太自在。
霍长霆的脸一如既往的冷沉，“怎么，不习惯？”
这是小事，万锦不打算在这样的小事上跟霍长霆起冲突，更何况她确实觉得有些冷。
“没有，你的衣服挺暖和的。”
万锦不禁在想，如果一年前他愿意给她这样的温柔，她估计会幸福得哭死吧。
脖子上的项链叮铃作响，在万锦惊异的目光中，霍长霆将万锦脖子上的项链取了下来。
“你——”
他也觉得这样的铃铛带在她的身上太过分了吗？
算他还有点人性。
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霍长霆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另一条项链。
式样差不多，看上去却轻便很多。
霍长霆把项链往万锦的脖子上戴，他还仔细地看了看，觉得很合适。
“你不是说原来的项链太沉了吗，我给你换了一个，你的脖子就不会酸了。”
万锦真想甩霍长霆一巴掌，他这算是温柔？
霍长霆像是看不懂万锦的眼神，他拉着万锦的手竟然心情很好的逛起了园子。阿旺的事情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就是一条狗而已，霍长霆也确实不会在意。
“阿锦，秋高气爽的，这园子的景色又不一样了呢。”
和霍长霆不同的是，万锦一点都没有欣赏园子的心情。
“霍长霆，我能查看这园子的监控吗？”
霍长霆在这个园子里装了很多的监控，总不能是白装的。她记得很清楚，那只叫阿旺的狗，是在监控范围内的。
万锦的要求对霍长霆来说不是难事。
霍长霆把万锦带到了园子外面的监控室。
这是万锦第一次来这里，监控器上对准的画面，让万锦汗毛直立。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园子是什么机密机构。
她平日里就是这么全方面的被人监控着吗？
“这园子那么大，装些监控很正常，里面那么多东西，总会有小偷惦记的，我们总要防着些。”
霍长霆难得解释了那么大一堆，他又伸手揉了揉万锦的头发，他最近好像做这个动作有些上瘾，“别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