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单就小说中出现的“化胡为佛”，这本西游神话，便不可能扬佛贬道。”
林枫点头认可，历史上佛教徒对“化胡为佛”有过大批驳，一听到这个就极为震怒，展开辩论，要把这个说法抹掉。
没有一个佛教徒希望这个说法是真的。
也没有一个佛教徒，会为如来作为老君的晚辈后来能力超过老君而高兴和自豪。
吴承恩饮下一杯苦茶，继续道：
“此书，或者说都在褒贬，并着重批判教派中那些不好的东西。”
关于这点。
读阅这本神话小说的人，又有多少个，能看懂他字里行间的寓意？
只怕又是寥寥无几。
林枫再问道，“吴老先生，晚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书文中的菩提祖师，为何此后不再出现呢？”
这位菩提祖师，出场不多。
却是这本小说出场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他的存在。
关系到后世的读者，去怎样解读？怎样品味，怎样得到见解。
“吴老先生，这位菩提祖师，究竟是道，还是佛？还是道佛外？”
林枫表情显得有些凝重，斟茶后，又执着加问了一句。
对于他的神色，现代观众们则莫名其妙。
菩提祖师的身份？
真有那么重要吗？
“主持人，我觉得你想多了吧？”
“对啊，许多小说里，主角得到奇遇，有多少个能说的清缘由呢？”
“唯一的解释，咱们猴哥，有主角光环。”
“哪怕不是菩提祖师传授法术，也会有另外一个高人，没必要深究。”
……
镜头里。
就是吴承恩也不免说道，“年轻人，这个问题，对你而言，真的很重要？”
林枫答道，“是的，这关乎到小说中三界的格局。”
吴承恩笑了，似乎能听懂林枫话语之中，所隐藏的奥义信息。
“大觉金仙没垢姿，西方妙相祖菩提。”
“不生不灭三三行，全气全神万万慈。”
“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性任为之。”
“与天同寿庄严体，历劫明心大法师。”
吴承恩站起身，绕着老枣树走着，一边悠悠开口念诵，最后扭头，宛如一尊古圣人，眉宇之间，生出大圣煌煌神威，带着极大压迫感说道：
“菩提老祖，是道，也是佛；是佛，也是道！”
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
枣树下的吴承恩，宛如身背煞气，怨念交织，仿佛变了一个人。
好像一辈子积攒的怨气，尽在今夜，冲天宵。
林枫站起身，却是说道，“多谢晚辈赐教。”
至此。
林枫心目中，对于自己理解的西游神话格局，已经成形了。
因为菩提祖师非道，非佛。
相当于一枚棋子。
属于两方神话大势力，相互博弈的结果。
对于两人古怪的表情，观众更是云里雾里，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画风突变，啥情况啊？”
“主持人这就，已经悟道？”
“我去，难不成要原地升天？成仙成佛而去？”
“你们注意到了吗？刚才这位吴老先生，好像黑化一般，面色恐怖。”
“主持人的表情，也是非比寻常，怪异的很。”
“西游的主题，是黑暗的？”
众目睽睽之下。
林枫指天，浑身有淡淡光辉萦绕，似神明附体，欲要讨伐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