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歌推着轮椅自己离开了。
“回家。”慕轻歌道。
陈叔:“好的小姐。”
慕轻歌没有出声，她闭着眼睛后背紧贴车座的靠背。
慵懒无害的样子与平日的淡漠不同。
此刻，只有009知道，她累了。
没有开口打扰她休息。
好奇的看着车窗外不断驶过的汽车以及向后倒退的房子和各种不同的风景。
任务，她可以轻易完成。
只要在徐亦辰和林雨面前保持无害人设就行
徐亦辰和林雨两人的关系很亲密，她不干涉，他们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成。
那时，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慕轻歌阖上凤眸，脑海里想的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回到现实。
回去之后，她的心脏病好了，还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事呢。
可是，回去了真的会好吗……
她不知道。
但她没有选择。
*
第二天，慕轻歌主动去找教导主任，跟她说自己不想接受赛前培训。
她会自己买教材，放学了在家自学。
林溪看着她，让她给自己一个理由。
她知道这孩子数学很好，在学校已经算顶尖了。
这段日子还算听话，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不想去。
慕轻歌淡棕色的凤眸微眯，“我不是很喜欢他的教学方式。”
“你说朱昊？”
“嗯，”慕轻歌应声，“没用。”
林溪听了慕轻歌的理由反而迷惑了，“怎么会没用呢？他不是……”
“呵……学校可能找错了老师。”慕轻歌神情轻蔑，明显的不屑挂在脸上，“他可不是S大毕业的研究生呢。”
那种以为自己天赋了不得，结果在同一所大学，被其他人的天赋以及成绩虐的体无完肤，最后浑浑噩噩过日子，提不起一点力气去重拾自信的人，也就只能出来贬低有天赋有能力参加竞赛的高中生，看他们难过失落，从而捡回自己的傲气与自信，让自己开心了。
她知道，朱昊不可能在S大毕业。
更别说是以研究生的身份了。
可能曾经他确实靠努力，依靠数学联赛上了S大。
但里面天才云集，一不小心自信心就会被撕得粉碎，他就属于那种自信心被碾的粉碎，最后一蹶不振只会嫉妒的。
慕轻歌一个人放学回家学习的申请，林溪同意了，打电话通知了她的班主任。
班主任是个短发女老师。
有点胖，但是很可爱。
“昂，好，这件事我知道了。”陈琦在电话另一头应声。
其实她也对那个朱昊感觉不太好。
自己的学生不想在那学就不学了。
反正她够优秀。
离开的时候，慕轻歌看见谢随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显然，他是知道自己没去那老师的赛前培训。
“你也没去。”
慕轻歌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这个时候，那老师估计还没讲到一半呢。
谢随诚实点头，“嗯。”
“你回去学？”慕轻歌见他手里拿着书和笔记本，他也不去听了?
谢随再次点头，“朱昊被林主任赶走了。”
慕轻歌也没问为什么，想来是林溪行事迅速，向学校领导反应了。
“换了个老师，虽然比朱昊好一点。”
“但还是挺糟糕。”
谢随想了想，“没用的知识太多了，不太适合我。”
慕轻歌见他认真吐槽，没有说话。
高中的数学知识对他来说，早就是过家家了。
他哪里还会需要老师给他讲对他来说这么低端的题目。
“哦。”
慕轻歌淡淡的，看起来和谢随一点也不熟。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