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回答莫名的就让他相信了。
真的以为那只是她意外捡到的。
现在想来，就是他当初抱着她的时候，她从他身上顺下去留做纪念的吧。
是的，她一直都戴在身上，藏在了心口。
原来，她爱他已经爱了二十几年了。
“你突然间跟我说这些，是不是想到了她自杀的原因？”‘自杀’这个词他很不愿意说出口，那是因为他一直在麻痹自己白烟烟不是自杀的。
他那么宠她那么爱她，他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所以他真的想不出来她自杀的原因，那便就认定她不是自杀的，就认定那一刻在南极她是中了邪的冲进冰窟窿的。
这样，他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但现在方文雪这样郑重的来见他，他想一定是方文雪想起了一些他可能不知情的事情。
“从我认识她，我就知道她心里一直有一个结，那个结就是她妈妈，她就一直想查出来是谁害死了她妈妈，可是直到现在，她失踪了五年了，她妈妈的死因还是没有查出来，看到暖暖的时候，想到暖暖无父无母，莫名的我就想到了从小失去母亲的烟烟，或者，她的自杀与她妈妈有关。”
厉临夜眸色微凛，随即拿起了手机，就拨了一个号码。
“厉临夜，你这是……”时间这么晚了，方文雪就觉得这么晚了厉临夜还打人电话有点过份了。
虽然有可能是为了查白烟烟自杀的原因，但是事件已经过去五年了，五年都没有结果，真的不差之多几个小时少几个小时去查了。
“我叫宁宁过来。”厉临夜刚说到这里，厉晓宁那边就接通了电话。
“爹地，有事吧。”孩子的话语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一看到厉临夜的号码，他就知道厉临夜是有事了。
“对，你过来一下。”厉临夜的语气有些急切，“立刻马上。”
“好。”厉晓宁在接起电话的时候就醒透了，所以，翻身而起穿了居家服就走出了房间，很快就进了厉临夜的房间。
一眼看到厉临夜和他对面的方文雪，他微怔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恢复如常，“雪姨晚上好，父亲晚上好。”
他长大了，所以再没有跟着厉晓维和厉晓克叫爹地了，就觉得那是小屁孩的称呼，他叫父亲才是合情合理的。
“宁宁，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妈咪曾因为想你姥姥而哭过，对不对？”
“对，那次我发现妈妈哭了，就问她为什么哭，然后妈妈说就是想姥姥了，想着想着就哭了。”
“还记得那个时间点吗？”厉临夜追问。
白烟烟失踪后，但凡是所有与白烟烟有过交集的人，厉临夜全都询问过了，就想从中找出一些不寻常来，但最后也只是听听而已，根本没有找出来。
但现在，透过方文雪，他才发现他当初可能是错过了最可能接近于真相的真相。
“就是妈妈失踪前不久。”厉晓宁的记忆力特别好，想都不想的直接说到。
厉临夜的身体不由得一颤，“或者，就从那天开始之前，好好的查一下她都见过了谁，又经历了什么，好象那时候我有几天是没有与她在一起的，我……是我的错。”
他与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