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临夜这才回神，低低哑哑了一声，“你不说话多好，我以为是烟烟。”
这一声，全都是失落，全都是失望。
穆暖暖这才恍然，“你把我当成了白烟烟？”
她现在，对白烟烟这个名字已经算是相当的熟悉了。
她想要不熟悉都不行。
从她在T市下了飞机，见到了厉晓维和厉晓克，还有厉临夜之后，她的生命里好象就再也撇不去白烟烟这个名字了。
厉晓维和厉晓克虽然是叫她妈咪，但是他们的妈咪是白烟烟，所以，就是也把她认定是白烟烟。
她这好象是成了白烟烟的替身一样。
之前觉得孩子们无理取闹，这一刻，对上厉临夜无比失落的神情，莫名的，她居然心口一恸，“厉先生，您太太一定会找到的。”
温温柔柔的声音，却自带一种坚定。
“好。”厉临夜点了点头，继续喝酒。
两个人就这样的在包厢里，一个喝酒一个看视频，明明是很枯燥的画面，但是厉临夜就觉得时间过得特别特别的快。
穆暖暖认真看视频的样子也象白烟烟。
可惜，她看的视频，不是为他。
而是为另一个男人沈明先。
穆暖暖终于看到陆雨朵出现的场面了。
原来是跟着沈明先的另一个客户一起出现的。
早知道看这么半天陆雨朵才出现，她前面就快进了。
可为了不冤枉沈明先，她一直都是认认真真的看着，生怕错过了自己冤枉沈明先的任何画面。
她看到了，沈明先中途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陆雨朵趁着旁人不注意，直接往沈明先的酒杯里洒了一些粉沫。
然后，沈明先回来就喝了那一杯酒。
然后，他就象是醉了似的，陆雨朵靠近他，他也没有推开了。
那与之前他没喝那杯酒时的反应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且，好几次她都听到沈明先虽然看着的是陆雨朵，便是喊出来的名字居然都是‘暖暖’，而不是‘雨朵’。
一直到离开君悦会所，沈明先都是那样的状态。
四个多小时的视频。
穆暖暖看了多久，厉临夜就喝了多久。
她看完了，抬手还手机的时候，才嗅到了空气里浓浓的酒味，之前一直在看视频，她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这包厢里酒味这么大。
嗅着高浓度的酒味，忍不住的皱了一下眉头，“厉临夜，你喝多了。”
这就感觉进了酒场一样，酒的浓度太高了。
“没，我没喝多，我连醉都没醉，怎么就多了呢。”厉临夜扬了扬手里的酒杯，不承认自己喝多了。
穆暖暖皱了皱眉头，此一刻她的心是乱的，特别的乱。
昨晚上的事情，不怪沈明先。
全都是陆雨朵搞的鬼。
就算是她收到的那张照片，也一定是陆雨朵发送给她的。
看过了，她现在就想去见沈明先，也庆幸自己还没有拉墨沈明先的微信和手机号码。
可是，正要离开的时候，看到两只眼睛里都是酒的厉临夜，她又有些不放心了。
他喝太多了。
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
“厉先生，要不要我送你离开这里？”
厉临夜冲着她举了一下酒杯，“等我喝完这杯，你再送我离开。”
“送……送你回水香榭？”穆暖暖试着问厉临夜，想不管他，可是不由自主的还是问了。
那就，管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