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捂着嘴，方文雪真的哭了。
放肆的，却也是无声无息的哭泣起来。
如果不是她耸动的肩膀一直在动，谁人都不会想到是一个刚生产完孩子的女子在哭。
女人生产后，满心满眼里的一定全都是孩子。
那是一种对自己生命延续的期待。
但是到了方文雪这里，生完了孩子，却成了她的世界末日一样。
白烟烟只握着她的手，任由她哭的昏天暗地。
直到方文雪哭累了，也终于放下了手，只剩下一双红肿的眼睛后，她才轻声道：“雪雪，不管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我们一起租房子吧，再加上苏可，三房两厅的大房子，好吗？”
她早就跟苏可提议过的，如果说那时候她只是有这个想法，还没有最后决定要实行的话，那么此刻，就是她敲定了这件事的时候。
听完了她的一句句，方文雪郑重的点了点头，“好。”
那份郑重，代表的就是认真。
看来，她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或者，就是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她下定的决心。
至于原因，白烟烟清楚的知道，雪雪不说，她就不能问。
那一定是一个血口子，一个不可以随意触碰的血口子，否则，一旦碰上去，就只剩下了锥心蚀骨般的痛。
可应完了一个‘好’字，方文雪又觉得不对了，“你真的要离开厉临夜？”
“嗯，暂时离开，想给他点教训。”一想起自己差点流产的事情，白烟烟鼻子还有些泛酸。
那一天厉临夜带给她的不止是恶梦，还有她对于爱情的绝望。
是的，是他让她对爱情绝望了。
越是深爱，越是嫉妒，越是会惹出那样伤人至深的结果吧。
每每想起，于她来说都是一场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殇。
却，又不得不回想。
“唉。”方文雪叹息了一声，“烟烟，你跟我不一样，厉临夜只是一时小心眼造成了失控，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白烟烟却不是这样想的，“方文雪，难道你是被厉临夜给策反了？”
方文雪哭笑不得，“没有的事，你别胡说。”
“那既然你没有被他策反，就不要站在他那一边来跟我谈判，雪雪，我不爽。”白烟烟瞪了方文雪一眼，这是她与方文雪从前相处时的日常，从来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遮无掩的，这就是闺蜜一起的日子。
“好好好，我不替他说话了，我就等着出院的时候，你给我准备一个大三房坐月子哟。”
“没问题。”白烟烟低低一笑，“一定找一个干净清爽的房子，我们三个女人一起住。”
“你还要负责照顾我月子哟，我现在是穷光蛋了，所以，只能求你照顾我。”方文雪对白烟烟撒娇的说到。
“嗯嗯，必须的。”白烟烟笑，不过落在方文雪脸上的目光，却是担忧的。
方文雪的脸色太苍白了，苍白的让人担心，“雪雪，你睡一会吧。”
她这一说睡，方文雪立刻打了一个哈欠，“也好，我睡一会，要是琳琳醒了，你记得叫醒我。”
于是，病房里很快传来两道均匀的呼吸声，一个是方文雪的，一个是慕飞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