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转向，根本没了力道，“你坏死了。”
“那你还守着我，有床都不去睡，你就喜欢我的坏，是不是？”厉临夜一手稳住了白烟烟的头，不许她乱动的看着她的眼睛，哪怕是才醒过来，哪怕脸色还苍白呢，这一刻也不忘撩撩小妻子改变一下病房里生冷的氛围。
不然，太冷了。
他初初醒过来的那一刻，只觉得这个世界都要崩塌了似的。
可当看到床边上的白烟烟酣酣睡着的模样，一瞬间，只觉得春暖花开，他没死，她也没死，他们还在一起，那便足够了。
原来还能在一起，就是他的渴望。
简简单单的渴望。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情，只知道他们在一起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不想改变。
“才不是呢。”白烟烟垂下眼睑，慌乱的否认。
嗅着厉临夜身上的气息，差点脱口而出，既然都要离婚了，还说这些煽情的话做什么，既然没有未来，那就不要给她希望。
可是这话，她到底还是说不出口。
感受到他灼灼的视线，她秒怂了。
或者，就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时间吧。
哪怕只有在医院里陪着他照顾他的这几天了，她也珍惜。
都说最先爱上的那个就已经预示着输了，白烟烟此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他都要跟她离婚了，她还是想赖在他身边多陪他几天。
她真没用。
根本就是犯贱。
可就让她这样丢下厉临夜不管不顾的离开，她更加做不到。
“我觉得就是。”厉临夜微一俯头，唇就落在了白烟烟的额际。
轻轻的，就在白烟烟想推开他又无从下手的时候，薄唇已经缓缓移开，然后，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不言不语。
白烟烟被他看的全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可偏偏，哪怕他受伤了，她也挣不开他。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肚子很争气的叫了一声。
她饿了。
人吃五谷杂糖，不吃真的饿得慌。
可她就奇怪了，明明她昨天还有吃过一些粥，厉临夜可是什么都没吃，连水都没喝过，他的肚子怎么就不叫呢。
敢情什么人间烟火的俗事都落到她身上了，就不往他身上落。
可，她肚子的叫声明明很清晰，但是厉临夜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厉临夜，我……我饿了。”他不放手，她只好提醒他了。
她饿了，他也饿了也渴了吧，再不放开她去弄伙食，两个人一起挨饿。
“松手也行，这边……”厉临夜侧过脸，示意白烟烟凑过去亲一下，一张脸不红不白，坦荡荡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