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衍扯开嘴角笑了下，身旁传来时廿漫不经心的声音。
“小刘，今天的绿茶不好喝了。”
小刘搭腔：“可能馊了。”
“噗嗤。”舍长没忍住笑出声来，鹿夏扯扯她的袖子对她摇摇头。
心里有些惊讶，没想到时廿也有那么贫的时候。
“时廿，你什么意思？”许衍气冲冲挡在时廿面前，何珊却在这时从办公室出来。
娇滴滴喊他：“学弟。”
时廿不屑的睨了他一眼：“看不起你的意思，滚开。”
小刘不客气的把人推倒一边，开玩笑什么人都敢挡在老大面前？
两人径直坐上车没有和鹿夏打招呼，时廿更没有多给鹿夏一个眼神。
这态度把舍长看迷糊了：“夏夏，学长对你真没感情了？”
鹿夏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鼻音嗯了声。
外面车水马龙，时廿坐在车内点开微信。
朋友圈有人更新了动态，平时他很少看那些，但今天他直接是鹿夏。
女孩配了一张图，十七岁的鹿夏站在校园小径的灯下，充满期待的望向高三那栋楼，等着她心悦的男孩下楼。
配文则为一句话：后来我明白飞鸟与鱼的距离很远很远。
时廿的心仿佛被针戳了似的痛，他下意识回复：不会，飞鸟与鱼相爱。
反应过来后删除那些字，点开聊天框。
鹿夏坐在床上打开小盒子，里面放着五本日记本，她将那五个本子拿出来抱在怀里就要下床。
把它们扔到垃圾桶里。
烟花厂老板给她发来消息：朋友圈什么意思呢？
鹿夏：愚人自叹。
7458：哈哈，其实有个秘密你听过吗？
鹿夏：？？
7458：飞鸟与鱼的距离不远，他们相爱。
他们相爱。四个字让鹿夏的眼眶发红，她将本子放回小盒子里。
无论如何，那个过去的自己和时廿，不该被扔掉。
鹿夏：原来老板是个温柔的人呢。
7458：还好，不过看到你似乎很伤心，方便和我说下吗？或许可以心情好点。
鹿夏没再回复，她取出一本日记本，扉页写着：心悦君兮君要知。
是她初三时候写的，那时候她把一句诗稍作改动。
五个本子，记满了那些年她的悸动她的所有心事，而有关时廿的内容占据百分之九十。
这五个日记本就是她的青春，年少时，她满心满眼都是他。
时廿久久等不到鹿夏回复，一个语音通话拨回去，他想听听她的声音，没想到电话接通话恰好小刘进门。
那声“老大”清楚的传进鹿夏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