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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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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汐整理好心情从静园出来, 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之后的事情了。

从肖源手里递过来的冰水,景汐用手背探了一下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深吸口气, 缓缓坐进了保姆车里。

“景姐,这会去哪?”受到景汐的情绪偏向低落, 肖源小声道。

景汐看静园的方向,揉了揉眼睛, 最后挪开了视线, 声音哑得厉害,低声说:“回剧组吧。我有点累了,眯会。”

说完景汐就将放在储物柜里的眼罩拿来戴上了。

静园, 其实是她父亲景弋特意为母亲舒炘买下来的一片墓地。

中午的时候, 蒲苒说那的意思就是希望景汐抽空回去陪陪那个男人。

因为一个月后,就是景汐二十四岁的生日。

也是她母亲舒炘去十周年的日子。

而景汐不过自己的生日也有十年了。

舒炘的死, 到底父亲景弋有不深不浅的系。

哪怕现如今景弋对自己再好, 想尽各办法弥补,他也每天都活在深深的忏悔中, 景汐对他还是无法释怀。

心里的那道坎, 怎么都跨不过去。

因为景汐怎么都忘不了, 十四岁生日那晚,父母正准备高高兴兴地她庆生, 闭眼吹完蜡烛, 舒炘却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柔声说:“乖,先别睁开。”

舒炘温柔的语一同传入景汐耳里的是子弹尖锐刺耳的破膛声,打碎玻璃,在空气里刮得簌簌直响。

景汐被吓得趔趄, 舒炘将景汐抱进了怀里,一边轻拍她的脊背,笑安抚道:“汐汐,生日快乐,又长一岁,是个小大人了。”

混玻璃不断的破碎声,周遭浓郁起来的血腥味,还有舒炘越来越重的呼吸声,景汐心里的不安是越来越强,最后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舒炘还想用手捂住景汐的眼睛,阻止她睁眼,景汐却用力扳开了她的手。

满屋狼藉,精致的生日蛋糕也糊了一地,最让景汐一怔的是舒炘的胸口,正不断往外渗血,鲜红色的血,流了她一身,但她手上却是干干净净的,也没有将一滴血弄到景汐身上。

景汐手忙脚乱的想替她止住胸口上的血,只是弹孔太大,伤口血肉模糊,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孩子,到底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的情况,根本就无从下手。

“妈妈”

舒炘温柔地拭去景汐眼睛流出来的泪水,无力地扯了一下她的脸颊,气息微弱,说:“乖,小寿星不哭哦。”

可是景汐的眼泪根本就止不住,一如女人胸口上的血洞一,源源不断地往外渗湿热。

景弋处理好跑过来时,舒炘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景汐叫她,她好半天才会出反应,就连她漂亮的瞳孔也开始变得涣散,失去光亮。

女人身下全是渗出来的鲜血,景弋看她,手抖得厉害,语无伦次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阿炘,别睡过去好吗?我马上去叫救护车,阿炘我!”

舒炘身上有很多处枪伤,但致命伤是在胸口上,那一枪是替景弋挡的。

而今晚上的事端,也是景弋的仇家上门寻仇。

这个男人,得罪过太多人了。

今天这件事,事发突然,也让他没有任何准备的时间。

舒炘并没有到救护车,直到走的时候,她唇角依旧挂温柔的浅笑,手腕微抬,想景汐擦掉眼泪,告诉她要乖,别哭。

可是舒炘的手最终都没有抬起来,那句“要乖,别哭”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她风华正茂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天。

至此之后,景汐再也没有过过生日,而景弋也独自忏悔至今。

汽车慢慢停了下来,肖源试探地喊了两声:“景姐?”

景汐瑟缩了一下,思绪也慢慢抽回,她摘下眼罩,摸了一下脸颊,一片湿润。

扯出一个很是敷衍的笑容,景汐捂唇打了一个哈欠,眼角的湿润又重了几分,她若无其事的:“到了?”

肖源点头,说:“到酒店了。”

景汐揉了一下鼻尖,起身从车上下来,径直回了酒店房间。

一进屋景汐就直奔吧台方向,“咔哒”两声,肖源的面开了两罐啤酒,仰头就灌了一大口下去。

看景汐手里的啤酒,肖源眸里闪过丝担忧,好声劝道:“景姐,咱喝一罐行吗?”

景汐摇头,又是一大口灌了下去,“不行!”说,她还将另一罐拿在了手上,生怕肖源要抢过去。

肖源被景汐的作搞得有点无语,只是退了一步说:“那你喝慢点,我去你拿点东西垫一下吧。不然醉得快。”

景汐的酒量她还是清楚的,也就正常啤酒七八瓶左右的量,但是这会景汐开的不是一般的啤酒,而是有十六度的橙色炸弹。

何况景汐还喝得这么急,喝醉是必然的事情,只是时间快慢的题。

肖源端几份小菜再回来时,垃圾桶里已经有一个喝完了的空拉罐,景汐喝第二罐,还想伸手去开第三罐。

肖源忙制止了景汐的作,哄骗道:“景姐,咱喝一个开一个,不然浪费了。”

景汐这才收回了手,捧手里的啤酒继续喝。

“景姐。”见景汐老哉哉的模,肖源忍不住喊了一声。

“嗯?”景汐声音轻飘飘的,透股浓浓的敷衍味。

肖源绞尽脑汁,最后只蹦出句她听了都觉得尬场的:“要听故事吗?”

“不听。”景汐将那罐没开的啤酒推到肖源面前,说:“陪我喝点。”

肖源迟疑。

景汐就这静静地看她。

最后肖源败下阵来,磨蹭将那瓶啤酒拉开,只是才喝这第一口,她就被液体浓烈偏苦的味道刺激到,咳嗽,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景汐被她的窘境逗乐,磕瓜子毫不客气地嘲笑起来。

好不容易将那口不上不下的酒咽下,肖源才捏鼻子嫌弃的说:“这味道,一点都不好喝,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多人还喜欢喝呢?”

景汐托下巴,笑得高深莫测,说出来的也带股浓浓的酸腐味:“人其实并不喜欢酒的味道,唯独喜欢醉的觉。”

因为喝醉了,顾忌的就会没那么多。

身体总是要比大脑实诚些,会帮你做出你最想做的决定,及说出你最想说的。

毕竟酒壮熊人胆,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肖源一瓶酒还有三分之一没喝完,就直呼不行了,晃晃悠悠地从椅子上起来,捂嘴跑厕所吐去了。

好不容易从厕所出来,肖源又被景汐嘲笑了一番辣鸡酒量,她躺靠在沙发上,脑子正晕得厉害,难得没有接景汐的茬,迷迷糊糊的晕睡过去了。

景汐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痛觉慢慢沿经刺激传递大脑,只是速度有点慢,但还是觉到。

她转了一下手掌,看纵横交错的掌纹,想会自己该干什么。

要不要联系一下那个死小孩,电号码存下来这么久了,总不一直在里面躺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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