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从开始到现在，攻击你们的意图都没有。”
声音森然地从白雷中传来，让三名大魔法师心头一紧。
“而你们却屡次三番地找事，用你们自以为精妙无比的配合，来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方源依旧没有半点伤势，从白雷中径直走出，明明瘦弱丑陋的身躯，却比钢铁还要硬朗。
“这种东西，我在高级魔法师那会儿，已经玩腻了。”
他狞笑着，神情蓦然兴奋起来：“我有更加刺激的东西。”
话音刚落，方源的指尖便放出一道微弱的火苗，朝三名灰袍老者缓之又缓地飞去。
既然是大魔法师，自然不会因此大意，他们正要使出魔法试探，可刚构建起元素法阵，他们就不自觉地弄散了。
面前的火苗是固体。
怎么可能？
“果然，都是些只想变强的人。这种人只会走弯路，变强之后无非走路速度快一些，照样绕远路。”
方源一边说着，又构建起魔法来。
无一例外，都是难得一见的风景。
固体的水、固体的风、固体的雷、固体的土……
暂且不提土，风本就无形无质，雷更是瞬聚瞬散，居然能成为固体？
简直不可思议！
大魔法师看所谓的固液气，自然不是靠单纯的视觉，他们有着独特的感知能力，能够精准地判断。
“什么叫走弯路。”
其中一名灰袍老者问道，虽然语气平静，但他的心神却难得被搅乱了。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能让大魔法师心绪不宁的东西，那么通常会是魔法、人族和亲友。
甚至连亲友都没有魔法来得震撼。
“你们知道魔法的本质是什么？”
方源满不在乎地说道，随手轻拍，适才展示的魔法尽数消散。
“你难道知道？”灰袍老者死死地盯住方源的眼睛，质问道。
“哈哈，怎么可能？”方源面露狂热，“不知道才要去追寻。自己追寻不到才会要求合作，合作得多了才成为了社会。”
“又如何？”
灰袍老者却不屑冷笑，手中的魔力再次翻腾，嘴上轻描淡写道，“不如此，又如何？”
方源没有冷笑，也没有不屑，他癫狂的眼神首次诚恳起来，露出看似恐怖实则善意的微笑：“那你觉得我为何不在白塔寻求合作？”
“白塔若与你合作，什么东西追寻不到？可笑。”
灰袍老者话语的冷意越发浓厚，而另外两位老者也一言不发，开始凝聚新的魔法。
“永生。灵魂魔法、特异时空点实验以及时空抓捕，白塔将这些项目全部禁止，我要如何永生？指望用魔兽的身躯缝合术法，以此苟延残喘？”方源怪笑道。
“说白了就是怕死。世间不过匆匆，死有何惧，如此心境怪不得坠入魔道。”
灰袍老者缓缓说道，手中的魔法也在这一刻酝酿完成：“也只有愚蠢的魔族会与你合作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方源此时却发出了轻声的嗤笑，叹道：“死有何惧？生命不惧死亡，是智慧还是傲慢？”
此话一出，灰袍老者的魔法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