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想到福奶奶那里的醋竟然是白的！”向阳把袋子里的收获一一摆在桌子上，她已经给锅里添了水烧上了。此刻厨房里，地上摆了五颗白菜，一坛白醋。还有一麻袋的鱼辣子。
向阳满意的拍拍手，想趁着烧水的空挡把辣白菜给试着做一份出来。
向阳会做的辣白菜不像其他泡菜一样需要起码十天半个月才能出成品，她虽然也会做那些。可眼下实在没有那个时间。眼瞅着就要过年了。
她取了一棵白菜拿到井边洗干净，这里的井水很奇特，即使是这样的天气，向阳用打上来洗菜的水也一点都不觉得冷。
洗完了菜她把砧板刷了一遍，将白菜切了块儿，然后直接倒到木盆里。之后便是调料了。这道辣白菜真的很简单。向阳把白醋倒了一海碗，又取了鱼辣子放到白醋里泡着。鱼辣子不像白菜一样易泡制。只能先一步放进去。这样醋的香浓和辣椒的辛辣才能融到一起。
等向阳做完这些，锅里的水也烧开了。
她取了院子里空置的木桶，打了些井水又兑了开水，试着温度不冷不烫，十分适中，才微微一笑，提着桶回了卧房。
屋里的少年老实的坐在床边，向阳进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微红，一双凤眸泛着明光，希冀的把向阳望着。让女人心头不由一乐。
这破孩等急了吧。
“小哲，快把鞋脱了，来试试这水温。”
“嗯！”男孩儿弯下腰急切的脱着自己的靴子。向阳这才看见，男孩儿穿的那双靴子竟然还是单鞋。鞋头怕是坏了已经用破旧的布打了好几层补丁。小孩儿的筒袜也泛灰了。
向阳轻轻帮他脱了袜子，暗暗地想：这笨蛋总穿着一身不合体的衣裳，自己都没注意过他的脚。
她一边帮他脱着一边抬头狠狠瞪着小孩说：“你的脚不冷吗？都不知道说。”
“还好，干活儿虽然会痒痒，但不会冷。”凌哲脸红的回着，他还是第一次让人碰自己的脚。不知道为什么，被阳阳触碰的那里竟然比干活儿的时候还要痒上许多。
等帮他把袜子脱了，瞧着眼前的脚丫子，向阳顿时眼圈一红，伸手摸上了那一片发紫的痂。“当然会痒，怎么长了这么多冻疮。你都不泡脚吗？”
“我、我有泡啊，可是等一处好了，下一处冻疮就长出来了。我——”
“你闭嘴，乖乖洗脚。”向阳把他的脚轻轻放进热水里，一边帮他擦着还一边抬头瞧着他的反应。可让她失望的是，这孩子无论是向阳手下轻重如何，都一直紧咬着嘴唇莫不作声的忍着。
他就不知道叫痛的嘛！
“小哲，”向阳把少年的脚握在手里小心的揉着，让他一点点适应水的温度。
“嗯？”
“疼的话你要说出来，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
“嗯。”
等脚洗完了，向阳帮他擦干净然后让他钻了被窝捂着。自己把水提到了，然后回了厨房捯饬她的泡辣白菜。
好在她做的本就是即做即食小菜，搭配着稀饭面条吃很爽口。做起来不费事。等向阳进了厨房，桌子上那碗白醋泡椒味道已经发散开来了。
向阳刚一闻到，整个人被那股浓郁的辣醋味道熏了一鼻。
“卧槽，这醋！”向阳乐坏了，她寻了筷子沾了一点到舌尖尝尝，白醋和泡椒的味道恰到其份的中和在了一起。鱼辣子的辛辣味和醋味让人一闻到就忍不住流口水。向阳迫不及待的将切好的白菜倒了大半碗进去。然后把碗端到另外一口空着的锅里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