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货今天就发货，所以我们只好向社会上招聘人。增派人手，加强生产。您也知道，到了年底，我们这个行业就是淡季，已经不再需要那
么多人，这个时候老职工就开始抱怨，不再愿意分给新职工一碗羹，没有办法，按着往年的惯例，只好裁人。”
“穆睦也算是老员工，为什么要裁他呢？”可见，赵锦祥对穆睦已经做了最基本的了解。
曹莹想了想，说，“主要有这两点，一、穆睦的主要工作是打杂，每条线上的人都不待见他，淡季时，他的工作很难安排。二、白工
人，母亲虽然身体完好，但是一个病秧子，常年靠药维持。多亏父亲能掐会算，颇得邻里乡亲的照顾，日子也勉强能过去。这样的家庭，
最需要的就是钱，那容穆睦挑三拣四，找工作时，最先看的是工资待遇，前途未来早丢到爪哇国了。
叶慕汐和白百惠知道了穆睦的情况，也很同情他，每次他来领料换料，两人都笑脸相迎，细声细语应答。穆睦每次都会脸红脖子粗
的。
这一日，穆睦又来领料，进门就喊白姐。姐不一定岁数大，但能力一定比自己强。白百惠自然知道这点，急忙跑过了。只见穆睦慢吞
吞的从兜里掏出个小木梳递给白百惠，白百惠笑弯了腰。说道，“放到桌子上吧。”
过会儿任华跑过来，叫道，“白姐，白姐”
白百惠正忙着，头也没抬，只是问“咋了？”
“来啊，你过来，给你说点好事。”
白百惠按捺不住好奇心走了过去，任华附在她的耳朵上说，“走，跟我去车间走一趟。”说着拉着白百惠往外走。“你注意看穆睦”
白百惠越发好奇，“穆睦怎么了？”
任华笑的合不上嘴，“你跟我走，你看看就知道。”
白百惠抬眼看时，穆睦正在忙着包装产品，看到她们，竟不包了，傻傻的杵在那里。白百惠跟在任华后面，任华走，她也走，任华
停，她也停。任华问，“看到那个穆睦吗？”
“看到了”
“有没有发现异常？”
白百惠说，“他一直盯着我们看呢，我们走到哪里他的眼光就跟到哪里。”
任华说，“不是我们，是你。”
“开啥玩笑，我才和他打交道几天。”
“自你来我们这里，他就变成那副呆样，只是最近呆的厉害。人们早已见怪不怪。”任华在她耳边低低地笑着。
白百惠又撇了眼远处的穆睦，只见他还傻傻的立着，似乎有口水从嘴里流出来还不知。白百惠立即觉得受到了侮辱，心里忍不住
骂，“懒蛤蟆还想吃天鹅屁，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是啥德行。”回到仓库，白百惠抓起木梳，狠狠的摔倒垃圾桶里。骂道，“竟让老娘出
丑，竟给老娘找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