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明初更懵了。
“诶，梁队......”关铭举着手机走进来的时候，就只看到空空荡荡的屋子还有一个风中凌乱的人影，眉头皱起，“梁队呢？”
“呃……可能，尿急？”穆明初很不确定，用力的晃晃脑袋，把那些不靠谱的念头晃出去，“铭哥，怎么了？”
“医院来消息了，林若萱醒了。”
医院。
单人病房里女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还挂着各种各样的医用仪器，空气中的淡淡消毒水味刺激着嗅觉神经。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把女人团团围住，在警员们的视线中，做着各种各样的检查，确定没有事情，才叮嘱的转过头，“病人需要休息，询问时间不要太长，她的身体还很虚弱。”
梁晋点点头，看着医生护士离开，把门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看过来的视线，把病房隔绝成一个小空间。
记录仪打开，拍摄着虚弱的女人，警员比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询问开始。
点点头，梁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笔录本子，言简意赅的直入主题，“林若萱，你还记得你案发当天是为什么到小巷去吗？”
“我要找我男朋友，他在酒吧。”林若萱的脸色很不好，声音也很轻，视线落在旁边的男人身上，很快又闪开了。
“当时是几点？”
“大概凌晨三点多，记不清了。”
目光直视着面前的女人，带着审视的打量，梁晋紧紧盯着她，不肯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那你还记得，是谁伤害了你吗？”
林若萱闭上眼睛，掩盖住其中的情绪，肯定的回答着，“钟茵。”
梁晋的眼眸冷了下来，“你说谁？”
“钟茵，钟警官。”
最后一点期盼被打破，梁晋身上的气压已经低的不能再低，拳头握紧，手里拿着的中性笔在洁白的纸张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曾经有多满心欢喜，现在就有多么的无助绝望，语调都因为克制而变的沙哑，“你怎么知道是她？你看到她的脸了？”
“没有，”林若萱摇摇头，虚弱的靠在病床边上，皱着眉，似乎头疼的样子，手按着太阳穴，“我听到了她的声音。”
“她在说什么？”
林若萱眼睛眯起来，在回忆的样子，“她在说，救命。”
“那天晚上，我走路过小巷子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声音，越走越近，就听到钟茵的声音，她不停的在喊救命，在喊救救她。”
“我认识她，很担心，所以就走进了巷子，可我没有看到人，从后面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影，捂住了我的嘴巴和鼻子，我闻到，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