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白凝的话让汪顺凤一愣，盯着乔白凝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直到乔白凝摇晃着她的胳膊，她才回过神来。
“祖母，什么是上学啊，是不是二姐姐和三姐姐每天出去玩，不在府中的时间就是去上学了？凝儿也想去上学，凝儿也想出去玩！”乔白凝双手拉着汪顺凤的胳膊摇晃着，嗓音亲昵，语气央求，可怜巴巴的问。
汪顺凤低头看向乔白凝。
乔白凝纯真的眸子黢黑无渍，仿佛是无暇的美玉，不参一丝的杂质。
汪顺凤眉头细微的蹙起，拉过乔白凝的一只胳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看着她，严肃的问到：“凝儿从来都没上过学吗？”
“是呀！”乔白凝瞪大眼睛点点头，似乎并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道：“祖母可以让我去上学吗？”
“我每天在府中都很无聊，也没人陪我玩，也没人陪我说话，二姐姐和三姐姐都不在府中，馒头说她们是去上学了，但是我不能去上学，我不明白是为什么，馒头只是说我年纪太小了……”
“祖母，我好想去上学啊，你能帮帮我吗……”
乔白凝眨眨眼睛，低头拉起汪顺凤的手，跟她十指相扣，白嫩娇柔的手指牢牢的扒住汪顺凤苍老布满皱纹的手指，显而易见的差距。
汪顺凤低头看着乔白凝的动作，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她喃喃自语：
“你们上学的事情难道不是宋清玉在管……”
汪顺凤话还没说完就停了下来。
是了，这府中后宅的子女的事情都是宋清玉在管，她一向不待见次房的姨娘和庶出的子女，苛待那是难免的。
除非是一些得宠的，碍着乔孤风和她的面子不得不给的优待之外，其他的就是能不管无视就无视。
相比之下，后宅无母的乔白凝简直就是活生生的等待被欺凌的对象。
再加上乔白凝本身身份的特殊，就更成后宅的透明人，她和乔孤风的不管，那宋清玉不就更加有恃无恐了！？
想到这里，汪顺凤情不自禁的深深叹了口气。
她把目光从紧紧相扣的手上收了回来，看向乔白凝稚嫩地带着点棱角的脸蛋。
旁人的孩子在这个年纪都是肉嘟嘟，白白胖胖的小福娃的模样，而这个孩子，却已经瘦的连下巴都清晰可见。
回想起这孩子从小就没了娘亲，又一直都被关在了西北角没人管，没人顾，像一颗漂泊无依的野草一般。
但即便是这样，这孩子也还没有长歪，还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汪顺凤粗糙的大手抚摸上乔白凝浓密的头发，柔声道：
“没关系，以后祖母会管你，想上学也行，不管是想干什么都可以，祖母以后会护着你的！”
“我知道祖母会疼我的！”乔白凝嘻嘻一笑，弯腰拱进了汪顺凤的怀里。
【恭喜宿主，祖母好感度已达50，满分100，请再接再厉，继续努力。】
“对了，”
乔白凝翻身脱离了汪顺凤的怀抱，仰起头，看着汪顺凤问：“今天赵姨娘来看我了，带着三姐姐，她说母亲搬出去了，是因为我，是真的吗，祖母？”
“赵姨娘？”汪顺凤低喃了一声，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赵衔芳吗？”
“她来干什么？这件事她跟你说做什么？”汪顺凤捏起乔白凝的胳膊，厉声问道。
“祖……祖母……我不知道。”
乔白凝惊恐的往后退了一小步，似乎是被汪顺凤忽然变化的脸色和语气给吓到了，整张小脸都写满了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