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小文忙不迭问:“老实招来,你从哪里偷来的腥?”
“哎呀呀,注意一下措辞。”时棉嬉笑着戳了戳她额头,“我不是猫,他也不是条鱼。”
是只猴,一不留神就上蹿下跳的猴,无意之间就大显神威的齐天大圣。
“哎呀呀,这才几天,你就见色忘友,六亲不认啦?”小文咂舌揶揄:“不过,声音挺好的,似乎还挺man的。”
“嗯,他很有担当。”
时棉一想到他的种种表现,忍不住勾唇,难掩喜色。
“不错不错,这趟旅行也是非常超值了。”小文拍手称赞,“我就说你怎么回来后心情变得这么好,感情是掉进蜜罐了,真替你高兴!”
“谢谢亲爱滴。”
了却贺城一桩心事,时棉又按下秦乐的号码,但显示正在通话中。隔五分钟,又拨了一次,这回又变成没人接。
时棉叹气: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警察又是怎么通知他们父女的,眼看年关将近,正是万家团圆的时候,突然闹出这么一摊子事,任谁都窝心。
夜渐深,上海宽阔的柏油马路华灯初上,川流不息,晚风瑟瑟。
秦乐开着一辆红色保时捷,自远而近,飞驰而来。她仍是一身酷酷黑色打扮,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锐利目光满是坚毅。
保时捷最终停在繁华街角的一家星巴克门口,闹市中的安静一隅。她透过古绿色玻璃,瞧见一身笔挺灰格子西装的贺城,复杂心情溢于言表。
呵……
谁又能想到会这么巧呢?
“到很久了吗?”
秦乐站定在贺城面前,脸上扑着厚厚的粉,但难掩憔悴。昨夜在林东家一夜未合眼,今天在上海托关系找人到半夜。舅舅葛冬的事尚未有眉目,反倒牵扯出十年前旧案,还与自己好闺蜜时棉相关。
以及,跟眼前这个前一日还穿洗得发白的旧衣裳帮女朋友烧水洗脚、今天就摇身一变成为上**英的男人有关。
“先坐吧。”
贺城抬手示意,职场礼数周到,轻车熟路。
若不是亲眼瞧见他曾跟一帮农民工混在一起同吃同住,秦乐打死也不信面前这个坐得端端正正的人还曾有那样一面。
他礼貌问:“要喝点什么?”
“你很让我吃惊。”
坐定后,秦乐开门见山。微微眯眼,一动不动盯着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