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棉举起防狼喷雾,贺城则一手攥紧她,一手化拳,毫不犹豫朝着几个酒吧活计砸去。他手脚并用,用上十足的力道,狠狠踹过去。
但双拳难敌四脚,更何况他还要护着时棉,不过几招下来,身上就被重重招呼了好拳。
周围有人大叫不要乱动手,但一时分不清是家长里短,还是绑架犯罪,所有人都在作壁上观。
白强的人也全然不顾,一门心思将贺城往死里打。
时棉被贺城护在身后,趁机喷到一伙计的眼睛,结果下一秒防狼喷雾就被人踹飞,连带着她手腕被踹地鲜血直流。
“啊——”
人群中有人被吓得尖叫出声。
“棉棉!”贺城心疼低吼,对方却根本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抡上来的拳头拳拳无眼,招招要命。
只要被打中,都让他倒抽口凉气。怕啥来啥,就在贺城被接连踹了三四脚后,一个精力不济,他身后的时棉就被白强手下给逮住,粗鲁地拽到白强跟前。任凭时棉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分毫。
“放开她!”
贺城大喝一声,怒瞪双眼似发了狂的豹子,吓得围观人群纷纷后退。
“这回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白强得意道。
见贺城投鼠忌器,白强手下立即会意,一脚狠狠踹中他腿窝子,当场单膝跪地。他下意识要起身,对方五六个人立马合力压过去,令他动弹不得。
贺城怒意森森,暗暗发力。对方几人憋红了脸,大汗涔涔,天晓得他们在心里怎么骂娘:
这人TMD哪来这么大力气?
“一群废物,六个都打不过一个,养你们有什么用?”白强一看这架势,连忙指挥手下:“还不快去拿绳子绑了他!”
“白强,你这是违法!无凭无据,公检法也不能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你凭……”
“堵住他的嘴!”白强急了。
时棉明白了贺城的意思,连忙高呼:“别说他没犯法,即使犯法也得叫警察,你敢报……唔……”不等她说完,也被人死死捂住嘴。
贺城更加竭力反抗,怎奈白强一伙人拿来绳子,三下五除二捆住他双手。
看着堂堂五尺男儿被人像捆畜生一般捆倒在地,时棉的心疼如刀搅,眼泪不争气啪嗒啪嗒往下掉。他是那么顶天立地的一个人呐!
白强信步走到贺城跟前,拍拍他的脸,低声讥讽:“叫你能啊?”
“这小姑娘怎么不像是神经病啊?”
这时,人群中有人反应过来:
“对啊,她的思路很清晰啊。”
“是啊,我说老板,你得给个说法啊。”
“要说法是吧?”人都被捉住了,白强不屑伪装,朝人群龇牙冷笑:“六子,去给他个说法。”
六子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两胳膊上刺青獠牙,笑得走过去却令人胆寒,吓得那两人拔腿就跑。有个热心肠的大姐想报警,被六子一把夺过手机,摔成稀巴烂。其余人也意识到此事不简单,都没人敢再轻易吱声。
“都散了吧,散了吧,改天请大家喝酒赔罪,一定要来捧场啊,哈哈哈哈……”白强嘴上说着客套话,手底下已经开始赶人,同时使个眼色命手下将贺城两人带进酒吧……
“我草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