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贺城后,时棉确实气得不行,这就是他们口中的来云南有事要办?
他脸上伤还没消肿,换件短袖,黑色偏小,隐隐勾勒出壮实的腹肌轮廓。目光瞟到他短袖下露出的半截刺青,应该是青龙,虽不见龙头,但龙爪锋利狰狞,鳞片散着寒光,看得她脖子忍不住瑟缩。
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时棉失望地看眼贺城,被身后男人钳制着往门口拖,不哭不闹,反倒叫他的心疼得一塌糊涂。
慌乱间,秦乐也看清贺城和林东,不由蹙眉。
“你们谁啊,有过节就痛快打一架,拉个小姑娘当挡箭牌算什么男人?”这时候肯定不能相认。
“就是,白强,你TMD就是个孬种,当着你女人的面别特么犯怂?”林东附和。
“这男的是你丈夫?”
秦乐回味过来,指着老板娘鼻子,“我告诉你,我闺蜜要有好歹,老娘我直接拆了你这破店!”
老板娘有苦难言,拉着白强哀求:“当家的,这事跟小姑娘没关系。昨儿她还帮忙给娃指导作业来着,你可千万别伤着她呀。”
“你给老子滚一边去!”
白强一脚踹开她,水果刀始终横在时棉颈椎大动脉处,“是不是你这贱人给他们通风报信的?”
老板娘急得百口莫辩:“我没有,没有哇……”
兄弟王激他:“真是个怂货,就你这样的也配有儿子,就该断子绝孙。”
“行了,都别说了!”秦乐怒声砸碎玻璃杯,“我闺蜜还在他手里呢,先放人!”
“你闺蜜?”这时,贺城忽地冷笑啐了口,晃着健硕带刺青的膀子,缓缓走近白强,“你闺蜜又跟我没关系,我用的着管她死活?”
“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别过来啊——”白强见人质也拦不住贺城,吓得连连后退。
时棉被迫被他往后拽,近在咫尺的刀片冰得她脖颈汗毛直立。此时此刻,虽不清楚他们双方过节,谁是谁非还是看得出的。即便贺城说着最无情的话,她还是相信他在演戏。潜意识里,他不会不管她,这个认识不到四天的男人。
白强被贺城一步步逼近角落,眼看胜券在握。不巧,兄弟张突然从外面跑进来。
他没看见角落里气氛剑拔弩张的三人,只看到秦乐,乐呵呵打招呼:“哎,怎么这么巧?”
“你是谁呀?”秦乐此刻恨不得拿针缝住他嘴巴。
“哎,不是昨天才……”
“滚!”
林东抄起啤酒瓶就砸过去,“哪来的王八羔子,哪来的滚回哪去,否则老子把你剁了喂狗?!”
兄弟张被骂得两眼懵逼,“好端端的,你们怎么回事啊?”
“哈哈哈哈……”白强狂笑不止,“演呐,给老子TMD接着演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又将水果逼近时棉颈动脉几分,小人得志叫嚣:“贺城,不是不在乎她吗,那你过来呀!”
兄弟张猛地转身,惊觉时棉处境,僵住。他啪啪自扇俩耳光,“白强,放开她,我给你当人质。”
秦乐无语地翻白眼,果真干啥都别找猪队友!!!
“你有她值钱吗?”白强俨然已将时棉当作保命符,咸猪手还摸了摸她脸,“就这小模样,找个大老板卖了,到手的钱比你们劳工合同都多,哈哈哈……”
突如其来的触碰,吓得时棉紧闭双眼,浑身紧绷,看得贺城心急如焚,但他也只能隐隐攥拳,装出一副漠然。这种时候,他对她多一分在意,就是多一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