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毒蛇沿着皮肤爬行，从心底发出的寒意使得诺曼惊呼出声：“是谁在说话？”
“别装成一副无辜的样子！”
邪恶的声音越来越近，几乎已经到了诺曼的耳边，“你一直都知道！”
“你在哪儿？”诺曼忽然冷静了下来，他大步往前走了几步，神情已经显得镇定许多。
“跟着那股直冲你脑门的寒意！”
邪恶的声音再次响起，诺曼却只看见了面前墙壁挂着的一幅幅面具，有些是古老的青铜制品；有些是在美洲大陆的开辟过程中，从印第安人那里夺得的战利品。
还有些，是从奥斯本企业的合作伙伴——一些非洲军阀从当代获得的由鲜艳的羽毛和干草编织而成的面具。
它们的样式各有不同，但是出现在了诺曼眼中的这些收藏品，在此刻显得格外诡异。
诺曼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接近真相了。
“我就在那儿！”
声音再次响起，诺曼转身，看到的却是镜子中自己的样子。
“我不明白。”诺曼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真相却让他恐惧。
忽然，诺曼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动了起来，手舞足蹈，几近癫狂，嘴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声音就再次响起：“你以为这是巧合吗？”
“你身上发生了这么多好事！”
“这全都是为了你，诺曼！”
镜子中的诺曼不断接近，他的手腕微微一动，酒杯就被远远抛出，摔成粉碎！
忽然，诺曼感觉自己又能说话了，他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诺曼的脚还在接近镜子，他惊恐地发现，他的手举起了报纸，嘴再次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
“说你不敢说的！”
“做你不敢做的！”
“除掉挡在我们路上的每一个人！”
随着离镜子越来越近，诺曼也看见了被举起的报纸上的内容。
忽然，他不敢置信地把报纸靠近自己的眼睛，上面的标题赫然是：“奥斯本董事会成员被谋杀！”
“你杀了他们？”诺曼嘴唇颤抖地问道。
“是我们杀了他们！”
诺曼又忽然转身，表情狰狞，面向镜子大声喊道。
“我们？”诺曼的表情一变，重复道。
“还记得吗？”
诺曼的眼角下拉，重新变得凶狠，就像完全换了一个灵魂，“你在实验室的小小意外。”
“体能增进药剂？”诺曼低声问。
“答对了！”
刚刚低下的头被猛然抬起，诺曼睁大了长满血丝的双眼，“就是我！你最伟大的发明！”
“这是你这辈子最想要的……”
“超乎想象的超能力！”
“只有一个人能阻止我们。”
诺曼摸了摸腰间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伤口。
“也许他能加入我们！”
诺曼先是大口喘气，再抬起头时，却大声狂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