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乘风抬起眼看了下容檀，后者对她微微一笑。
不知为何，夜乘风有种异样的感觉，他叫她“乘风”，而非“夜乘风”。
也许在不知道她亲生父亲姓什么之前，“乘风”便是对她最好的称呼。
“原来是即将入学的师妹。”玖行之笑意盎然，“日后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来询问我。”
夜乘风点点头，当是回答了。
玖行之把身后的少女拉到自己面前，给夜乘风介绍道：“这是我妹妹玖十九，她在拂云宫学习。”
玖十九笑眯眯地拉过夜乘风的手，声音软软的：“你好呀乘风，叫我十九就行了，如果哥哥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夜乘风不喜欢被陌生人如此亲切地对待，略略皱眉，正想拂开她的手时，映入眼帘的是玖十九那双清澈的眼眸。
她的眼睛里好像充满了光，被她看了一眼有种心底深处最黑暗的地方都被一扫而光的感觉。
大概是这种清澈又人畜无害的目光制止住了夜乘风，她那只抬起来的手顿了几秒，然后慢慢垂下，点了下头，只说出一个字：“好。”
玖十九听言，笑眯了眼睛，开心地拉着夜乘风的手对玖行之说：“哥哥你看，我交到朋友了。”
玖行之揉揉妹妹的脑袋，眼中满是宠溺。
夜乘风凝视着眼前这对兄妹，想起了容檀对自己说过的话，如果十几年前的玖氏没有被血洗，这双兄妹应该会很幸福地继续当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而不是如此艰难地强迫自己去成长。
相依为命的感觉其实并不好，无人理解，更无人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