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体育老师那里离开后，许攸去了食堂旁边的水房，进去喝了一肚子的冰水。
然后呼吸渐渐平缓。
回到班，已经有人赶到了教室。不过，两个男生似乎是跟马旭东一个宿舍的，昨天跟马旭东有了过节后，这两人也看着许攸变冷起来。
许攸没有在意。
在这方面——
原身因为从小就去了外地读书的缘故，在人际方面以及人情世故了解的非常浅薄，家里的父母都是常年开门市的，每天能接触的东西也同样非常狭窄。
这让原身在经历了旧州怀迟那所残酷的中学后，性格便偏执化了。
在同一个宿舍的人，也都因为不懂得识人眼色和灵活的寻找话题，有两人与原身翻脸。
以至于闹到班里，差点在校男生公寓后面打起来。
但要说原身错误，是因为他没有一颗强者的内心，又不懂得趋炎附势、溜嘴马匹。
人要世俗化，因为都是小民。
当然，许攸是真的冷。他永远不会与这个世界的原身一样，会渴求着与人的交流。
他不想说话的时候，就是不想说话。
而不是原身那样，没有人愿意跟他说话，而无法说话——连潘陈丽之前都在厌恶听原身说话。
……
下午第一节课，依然是数学课。
跟许攸在另一个世界学到的差不多，甚至还简单了许多，但也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身体关节爆发的计算公式，很多应用题也是围绕着这些计算公式来。
那些方程、有理数统一没有出现在课本上，几何图形、相交线以及平行线则大量用于人体骨骼和筋肉发力的虚拟线上。
总之，许攸感觉学起来，仍然很复杂。
下午刚来的潘陈丽，还带着一些刚睡醒的不振。
见了许攸，从他后面坐进去。
头一歪，头发有些蓬乱的睡在桌子上。
许攸也没有去问她说的怎么样。
原身的印象还留在刘如平的心里，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依然算是从侧面先削减原身停留在刘如平心里的负面印象。
那些都是原身在她面前做的蠢事。
第一节课上了十多分钟后，潘陈丽缓过了神，侧脸压着胳膊，“刘如平说不去。”
“嗯。”许攸没有惊讶的应道。
潘陈丽脸往回压了压，“我晚上再帮你说说。你确定真的去吧？别到时候，突然告诉我，是跟我开玩笑”
“嗯。”
“哎，那她不去，你干脆带我去呗？”潘陈丽嘴唇有些干，盯着许攸侧脸，笑道。
“……”许攸没有说话。
潘陈丽白了他一眼，转过头，“许攸你这条裤子，我穿着刚刚好。”
见许攸依然没有说话，潘陈丽忍不住抓着许攸的胳膊晃动着，小声道：“许攸，你跟我说说，你爸为什么会让你去太原？太原有意思吗？真有那钱，买吃的和衣服不好吗？”
被她晃了十来秒，许攸伸出手掐了一下她的脸蛋，“不告诉你。”
“啊！你——”潘陈丽震惊，想动手打许攸，但看到许攸连头都没有掉过来，又忍下来，只是脸沉下来，她可不想许攸占她便宜，但她心里又有些奇怪，这两天许攸怎么变化这么大。
……
一节课下了。
许攸收起课本和练习册，走出教室。相比原身，他更加安静。但不似前者的憋闷。
也不会说一些“刚刚老师布置了什么作业，刚刚老师说什么了”这些废话。
没有去厕所，教室外面是一条长长的透风的栏杆环绕的走廊。
两只手臂倚在上面，看着下面浅薄金色阳光斑斓的树影，许攸出了会儿神。
龙虎世界的教育机制，中考第一个分水岭。
中考后，有条件有能力有天赋的进武校。虽然没有严格规定普通大学就比武校差，但是在一个个体确实超过普通个体很多倍的世界里，武力在一定程度上确实决定阶级，特别是中层阶级以上。
至于底层阶级，这是不变的。
国内正统武校分上中下三等，上等统一道家和佛门的控股的学校。进前一百排名的学生，入校就有免费的正骨法洗身。同样也是林婉老师说的一本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