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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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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和音回到车上,忙不迭地发动引擎,拨档。没等车子全热起来,她就动了起来,车头探出去,倒是比对面nana男友还利索点。

周学采教育过她好几回,不能这样,很伤车子的。还有次,车没停稳,她就急急挂了p档。周学采训斥女儿,蹭了刮了都是小事,三大件坏了那就真的坏了。

这就是不放心你开车的原因。毛毛躁躁。

车子是去年十二月份买的,周学采给付的全款。父女俩默契得很,一个没问一个没答,小音私下和nana说:这是我听话的奖赏。

听他们的话,和有人两清的奖赏。

周和音说到做到,她说去和傅雨旸解约的,回来后就把北屋的钥匙交给了父母,从今以后,任凭你们处置。

第二天,她依旧上班去,周末和nana出去玩。

回归她从前的轨迹,认真工作,好好生活。

脸上的伤口没多长时间也好了。

六家巷的小音依旧是见人三分笑。唯独,和爸爸,声张了一个多月没说话,她无妨地告诉周学采,我说过暂时不想原谅你,因为你打了我,摔了我的东西,逼着我签解约协议。每一桩,都在替我做决定,但一个父亲的立场,又好像全能理解。

她从小到大的歪理一向很多,她没有怪爸爸,但是不影响我暂时不原谅你。暂时。

直到周学采不声不响给她买了她一直看中的车子。

周和音那一刻丝毫的喜悦都没有。

原来爸爸也有这样拿钱哄人的时候,原来父亲就是父亲,他们之间抛洒不开的血缘。她可以轻易接受爸爸的馈赠,而她拿别的男人的东西,就会衍生出那么多的人言可畏,她的喜欢丝毫不重要。

原来,她可以轻易原谅爸爸。原来她真的可以轻易忘掉一个人。

春节后,周和音跟家里提想自己一个出去住了。这是她一直的计划,无论是经济还是精神上,她都想试着自己独立。

春芳女士倒是没说什么,周学采让她再等等,等到自己经济再绰余些,我们资助你点,买个小公寓,把钱拿去付按揭,也好过去租房子。

周和音主意已定,她不想让爸妈觉得她在赌气,事实也是她毕业前就是这么和他们商量的。

搬出去前一个晚上,妈妈和小音聊了好久。你爸爸还是没转过弯来,现在你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觉得你在跟他赌气。

周和音跪在地毯上叠衣服,没所谓的口吻,他比我知道,我不可能永远活在他眼皮子底下的。

我只是搬出去住,又不是不回来。

邵春芳停顿了好久,才问出口,小音,你跟我说实话,有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赌气?朝你爸爸。

邵春芳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再清楚不过,这事,姑娘从头到尾没闹,太不正常了。懂事得过了头,有些事过头就不对,她也和丈夫提点过,你女儿闹一通,发泄出来,人倒会松泛点。她头一个男朋友,交往也不长,分手那段时间,什么情绪都放在脸上,问到她,她也直说的个性,分了,对方奔前程去了,也没什么。

伤心失望都有。但分就分了,不值得眷恋的觉悟。

这次不同。邵春芳一个母亲,也是过来人的觉悟,觉得女儿没放下。她头回恋爱都可以朝她坦白和男友的亲密,偏这回,无论怎么问,小音始终不正面回答。

不说有也不说没有。

与所谓的米已成炊相比,邵春芳反而怕什么都没有。她怕女儿痴心错付,人家压根没把她当回事。

做母亲的看着女儿一天天心思重起来,难过不已。她怪周学采,你逼呢,和那些逼着学习的爹妈有什么二式。逼急了,出了毛病,你懊悔都来不及。

二十二年来唧唧咋咋的性子,这大半年家里都快静得长草了。

没有。周和音斩钉截铁地告诉妈妈,我没有和你们赌气,妈妈,我很知道我在干什么。

有些事情,我难过,也仅仅因为不如愿。

原来人不过活一口如愿的气。

好比宝相寺,香客们都说了,求事业前程最灵验,偏周和音那天求了姻缘,她怪得了谁。

现在回头看,是真灵验。傅缙芳带着梁珍去,后来他前程似锦,只是他们失了姻缘。

周和音现在租的房子是nana帮着看的,在一个小区,但小音默认不和闺蜜一起合租。因为nana有来往的男友,属于腻起来不分白夜的,倒是弄得小音好尴尬。

她到家没多久,nana来给她送一半西瓜。

外面白练般的霍闪和訇然的雷,周和音正巧在和春芳妈妈视频。她一边视频,一边把家里能拔的插头都拔,她怕打雷。

nana笑话她,上辈子做了多少亏心事,才怕雷劈。哈哈哈哈。

春芳妈妈说小时候被她阿婆惯的,一到夏天雷雨,就哄她到床上去,祖孙俩什么插头都拔了,风扇都不开的,老太太给小音打蒲扇,哄她睡觉。

久而久之,养成了她这种惯性。

nana听在耳里,叹在心里。再联想到今天的局面,心里狠狠骂傅雨旸,真的和他老头一个样,怎么可以这样,你父亲辜负了人家,你还千里之外地也跑来戏弄二遭。

偏偏,又这么冤家路窄的遇上了。

看小音一路气冲冲回来的样子,就知道,完蛋,没翻篇。

饶是两个人一句话没说,nana都可以打这个保票。

小音就是那空落落屋子的一点烛火,架不住有穿堂风来过,倏忽已至,她才明白过来,自己早已熄灭。

nana避讳伤心事也好,看她能撑多久也罢,过来吃瓜的闲空,愣是一个字没提傅先生。

只说赵观原这个莽张飞,今天真是把人气死了。

气着小音也气着某人。

好端端交际局,一下楼,就做了冤大头。

不过都是些二世子,nana先入为主,觉得赵观原这样,傅雨旸的那个外甥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反正都是些不用愁生计的有钱闲散。

一个个的,意气一挥拳,几十万没了。这还不够废的?

周和音的住处只留着冰箱的通电,和冷气在运行。三十来平的小公寓,没正经单独的客厅,只在阳台与卧室当中有一隔断,勉强一张小圆桌的空间。

她不爱开顶灯,有盏落地灯在圆桌边。她回来总要踩亮它,像她移动书架上《龙猫》绘本,草壁月背着妹妹在雨天等爸爸回来的巴士站台里那样,有一盏灯,光明如塔般地照亮着她们。

小音总爱这样的氛围。

她在灯下用勺子挖西瓜吃,慢条斯理的把种子全吐到一个盘子里。明明nana几次三番想往某头名字上扯,小音却岔点别的,“我的叮叮糖忘了。”

“算了,给那姓夏的,不要也罢。他都琢磨起你的名声来,这种男人可见一斑。赵观原狗是狗了点,但起码狗在明处。”

周和音没所谓,“就是可惜那盒糖了,我找了好久的。”

次日周一,一上午焦头烂额的部门会,他们骆总把周五团队提交的各小组数据报表全挨个呲了个遍。

他直系的人也没能幸免,属于自己人骂起来更上头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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