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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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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婚前亲自己对象,这放到平时,严弋绝对不敢。

今天情况特殊,他判断过后,认为这是能让里面那对男女放心的策略。

当然了,私心里,对亲自己对象这个事,他是期待过的,总想着那是结婚以后的事儿,今天就这么突然发生了。

两人只是唇轻轻碰了一下,他就没敢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确实挺艰难的,他都能听到小玉加快的心跳。

至于他自己的心跳,不知道,这种时候,还有心跳那种迹象吗,有他也察觉不到。

虽然背后还有讨厌的人,严弋也觉得这是二十年来最美好的时刻。

他想象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来。

大概就这状况持续了七八秒吧,起效果了,贺艾云虽然对谢小玉恨之入骨,但是冬□□服穿的多,带着帽子围巾,又有个高大的男人抱着挡住了大半。

而且贺艾云有点近视,十几米的距离看的不是太清楚,但是两人亲上她是看到了。

原来是来巷子里偷情的小情侣,也不怪老余看着眼生,都出来偷情了,自然要跑远一点,跑到没人认识的片区。

她跟老余也是这个心态,才选择在这里见面的嘛,这么多年保密工作做的好,竟然从来没有人怀疑过。

贺艾云放心了,关了门回到院子里,跟男人说:“两个刚谈对象的小年轻,跑过来偷情的,什么都不懂,连亲个嘴都生涩的很,我开了门已经惊动了他们,估计已经走了。”

“真是世风日下,年纪轻轻的跑出来幽会偷情,还想玩儿刺激呢。”

谢小玉:……

严弋:……

她自己在姘头跟前,怎么有脸说的出来!

严弋和谢小玉都怪不好意思的,第一次亲啊,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被外人看到了,看到也就算了,还被嫌弃了。

严弋听到门栓的声音,快速的把谢小玉带到拐角的胡同里,就让里面的人误以为他们不好意思跑开了。

那男人似乎不放心,又开门探头看了一眼,果然没有人了,这才转身搂着女人回屋。

院门再次关上的时候,严弋牵着谢小玉的手,两人的口罩都带上了,捂得很严实,从胡同里又出来。

他们蹲在后墙那里,想碰碰运气,等着他们离开,好看看刚才进屋的男人到底是谁。

谢小玉气死了,严弋哥哥主动亲她一次,还被贺艾云嘲笑了。

她感觉很好的啊,心跳很快就是了。

而且严弋哥哥现在镇定的样子,一看就是在装,现在让他重新再亲一次,他肯定不亲了。

谢小玉打破了尴尬,“早知道你来,我就不跟了,差点被发现。”

这跟踪人的活儿,果然是要专业的来做,她是不行的。

原本是想让严弋来,但是谢小玉又不知道他看没看报纸,毕竟每天的版面那么多,严弋哥哥不一定都看。

而且请他同学吃饭的那天晚上,严弋都没提,她就不想让这个醋坛子知道。

严弋心脏猛烈的跳动,没被抽,也没挨骂,早知道……

他忙打住,还没结婚乱想什么,今天都是情势所迫,能这样亲一下,又坚定了他想早点毕业的决心。

有对象真好,活该陈年那个二百五单身,哎,这时候操心什么陈年的终身大事啊,他真是脑子不好。

其实严弋在早报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他没说不代表他什么都没做。

他回学校的当天就开始跟着贺艾云,不过他没有小玉的运气好,小玉今天第一次跟踪,就能跟到贺艾云幽会的地方。

……

说回目前的局面,严弋是这样打算的,“已经摸到贺艾云跟她姘头的窝,下次我直接带宋伯伯来抓。”

谢小玉白了他一眼,“这种事情叫什么公安啊,你等那男人出来后,跟到他家里,下次叫他老婆来抓!”

严弋:……这样好像也行,还是听小玉的,她做的决定基本没有吃亏的。

严弋说:“你胆子挺大,这种盯梢的事儿,放着自家对象不用,还亲自来盯梢,下次不许了。”

谢小玉点点头,屋里的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她等的无聊了。

她跟严弋说:“严弋哥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刚才都被嘲笑了,你要不要再亲一下试试?”

严弋:……!!

他给谢小玉的口罩带好,隔着口罩轻轻碰了一下,说:“现在是执行任务的时间,别闹!”

……

贺艾云跟男人温存了之后,问男人什么时候离婚,“余哥,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能骗我。”

男人温柔的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等我退休就离婚,到时候你内退,然后我们俩个到乡下去,退休工资足够养老了。”

男人是真有这个打算,贺艾云也深信不疑,毕竟年轻的时候,她是男人写的诗里的朱砂痣。

她跟男人本来是一对的,青梅竹马,后来男人进城娶了恩师的女儿,进了报社,老岳父是社长,他一直做到了副社长的位置。

现在他老岳父死了,再没什么好怕的,很快能转正,退休工资也高一级。

而她呢,跟青梅竹马被迫分开之后结婚生子,男人意外死了,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顶替了男人的工作,每天都很累很累,这时候,她的青梅竹马来拯救她了。

给她安排到报社里,还夸她有抓热点的天分,这些年她在男人暗中的帮助下,也做到了主任的位置。

两人约定好,等男人一退休就离婚,她还问男人舍不舍得儿女?

男人是这样说的:“我为家庭、为儿女奉献了一辈子,退休了还不能为自己活一把吗?”

贺艾云也是同样的想法,她一个寡妇把儿女拉扯大,供一儿一女念书,没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

两人又畅想了一下美好的退休生活,男人提了个事情,跟谢小玉有关。

“你不要再为难谢小玉了,犯不着,那小丫头有点古怪,跟她不对付的,最后都没有好下场,跟她好的,反倒是越来越好。”

“而且这次,你听她后妈乱说,就把她曾经跟我家口头订婚的玩笑报道出来,我家那只母老虎都气炸了。”

贺艾云想到母老虎生气发威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你们家是儿子嘛,儿子又不吃亏,而且这次我是找以前的老邻居求证过的,可没有乱报道。”

“是那个叫季淑琴的女人求我,我看她求的可怜才帮忙报道的,那你这样说,后续我就不报道好了。”

反正她出了气,也恶心了男人家里的母老虎。

瞧着时间不早了,回去迟了母老虎又要发飙,男人说道:“咱们见面的时间改一下,从一个星期一见,到半个月一见吧。”

贺艾云不高兴了,“怎么,你怕家里那只母老虎了?”

男人笑的很坏,“你也不看我什么年纪了,我回家还要交公粮的,这频率你不怕我等不到退休就耗干了?”

贺艾云“噗嗤”笑了,“你家母老虎还有需求啊,她都快当奶奶的人了。”

男人道:“看你说的,她才比你大了三岁而已。”

“也比你大三岁!”贺艾云强调。

她想了想同意了男人对时间上的安排,毕竟退休之后还有几十年好活,她也得仔细着用这个男人。

她道:“那回头我抓几幅中药给你补补。”

男人哈哈一笑,“你一个寡妇抓这种药,不怕人怀疑啊?没事的,家里有母老虎在,药就没停过,要不我身体能有这样好,养生这一块,她还真有点本事。”

两人是分别出门的,贺艾云捂得严严实实的先走。

男人很谨慎,隔了半个小时,估计贺艾云都到家了,他才出门,出来的时候捂得只露出两只眼睛,还是看不到他的样子。

谢小玉捣鼓了严弋,催促他,“严弋哥哥,自行车给你,你跟着他,看看到底是哪家的贱男!”

严弋点头,“他太谨慎了,等他再走远点跟,你抓紧回去啊。”

“嗯嗯,我现在就回去。”

……

严弋骑着自行车,幸好现在是冬天,口鼻都捂住也不会觉得奇怪,大街上都这样。

那个男人太谨慎了,他居然把自行车停在一里之外的地方,先步行然后再骑车,还没有直接回家,跑到国营饭店买了点烧鹅,跟国营饭店的大师傅聊了几句,说他刚刚采访下班。

大师傅使劲的夸了他,“又来买烧鹅,余副社长真疼老婆。”

男人谦虚的笑了,又去隔壁买甜米酒,严弋也排队去买烧鹅,大师傅就没什么好态度了,“票呢?”

严弋:“刚才那人不也没给票吗,怎么到我这就要票了?”

大师傅气的脸红脖子粗,没好气的道:“他是早报的副社长,你算哪根葱,没票一边去。”

严弋:“你们这样搞特殊对待是不对的。”

大师傅根本不怕他,“谁说没给,你哪只眼睛看到没给了。”

严弋笑笑没吱声,现在知道了,那人是早报的副社长,难怪贺艾云有恃无恐。

他骑得快,抄近道去了报社家属院,打听了副社长家的楼栋,提前去他家楼道蹲点。

大概过了十分钟,余鸿安慢悠悠的骑回来了,他摘下捂住口鼻的围巾,拿着烧鹅、米酒,哼着愉快的小曲上了楼。

严弋这下看到了男人的真面目。

长得确实还可以,就算是快五十的人了,依旧不油腻,当初能入赘到恩师家,相貌上那是有点本钱的。

严弋也跟着上了楼。

男人到家之后,亲切的不得了,邀功似的,“老婆,我带了你最喜欢的烧鹅回来,还有米酒,今天小宝不在家,咱们小酌一杯。”

小宝就是这次报纸上跟谢小玉有定亲谣言的男孩,小宝是他的小名,因为受到报纸的影响,王绿梅把儿子送到孩他舅家住几天。

王绿梅没有心情吃烧鹅,没好气的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们报社的贺艾云是不是脑壳不好,乱报道报到我儿子头上,她吃了豹子胆了吧?”

男人叫她消消气,“你知道的,她脑子就是有点不好,不过心是好的,就想报道些大家感兴趣的,来稳定报纸的销量,我已经批评过她了。”

“她一个寡妇带大两个孩子不容易,别跟她一般见识,过几天热度下来,就没人记得了,来老婆,吃烧鹅。”

王绿梅拿了筷子跟丈夫二人世界,说真的,她这个小了三岁的小丈夫,疼老婆这一块是远近闻名的,她这个火爆的脾气,居然和睦的过了这么多年。

这样一想,王绿梅没有继续发火,而是问他,“你猜这报道是不是谢东海那闺女故意捅出来的,她不会还惦记我们家儿子吧?”

男人不想再继续这个事情,反正贺艾云答应不再乱来,他胡乱应道:“可能吧,我也不太清楚。”

严弋在他家过道里,给男人的嘴脸听的一清二楚,叹为观止。

这男人在姘头和老婆跟前,完全是两幅面孔,而且两个女人都没有察觉出来。

连枕边人都察觉不出来,他这样的人幸亏是胸无大志,要是个潜伏的坏人那还真的很难察觉。

严弋这会恨得咬牙,觉得小玉的办法很好,等下一次,让他老婆去抓现场!

……

严弋骑着车又到了家里,跟小玉汇报了这一路跟踪的情况。

“那男人一家就是你小时候的邻居,贺艾云是故意的,恶心了你,还恶心了她姘头的老婆,真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态。”

谢小玉也是惊呆了,狗男人好能装啊。

“报复的心态呗,不过哦,那狗男人比谢东海还渣。”

摸清了情况,严弋说后面他会盯梢的。

谢小玉催着他回去,指着院子里的自行车,叫他骑回学校。

严弋看这自行车挺眼熟,“谁的?”

“陈年的。”

谢小玉说:“傍晚周景画骑过来的,说是前天晚上她车坏了,陈年跟他换了车。”

陈年也把周景画的车修好送过来,星星奖励了陈年一块枣泥山药糕,然后周景画来换自行车,把自己的给骑回去了。

听星星说,团花姐姐在陈年的自行车篮子里,放了一张元旦演出票。

晚上严弋回到宿舍,跟陈年说给他自行车锁车棚了,“你车还要借我几天,我有用。”

这种小事情都不用商量,陈年一口答应下来。

严弋把周景画放在陈年车篮子里的演出票给他,“小玉那个团花朋友给你的谢礼。”

陈年:……他纠结死了,“那你说我去吗?”

严弋:“去啊,我跟小玉也去,说不定小玉还能带你去后台。”

陈年脸红了,说真的,他对团花同志印象挺好的,就是他给团花同志的印象太差了,没法子,他不能因为刚认识个女孩,就把老姑奶奶抛到脑后。

陈年心里也叹口气,活该他单身!

……

谢小玉和严弋商量好了计划,严弋放学后负责去盯梢。

小鱼儿贼机灵,问谢小玉是不是准备打倒乱报道的坏人,谢小玉悄摸摸的说:“快了,你可别跟人说。”

小鱼儿点点头,还催促谢小玉快点儿,他说他们班的田小俊爸爸,因为精神恍惚差点被机器巻了手指,幸亏被旁边的工友发现了。

他希望能早点还田小俊爸爸一个公道,那样田小俊一定会开心,不会闷闷不乐了。

小鱼儿现在越来越有小孩子该有的天真和善良,懂得关心同学,这是进步啊。

谢小玉跟他保证,早报一定要登报给那些不实报道的当事人道歉!

谢小玉这边有了进展,余书芳那边也查清楚了。

她下班的时候去谢小玉家里找她,星星说姐姐上大夜班,余书芳又去了医院。

她告诉谢小玉,被贺艾云颠倒黑白报道污蔑的一共有七家,生活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该升迁的升不上去,该评先进的评不上,还有辞掉工作搬家的呢。

“太过分了。”余书芳职业道德感非常强,气愤不已。

这里毕竟是医院,她没敢太大声。

谢小玉跟余书芳交换了信息后,问她家里有没有相机,借来用一下,余书芳一口答应,说明天早上上班之前送到她家里去。

正说着,尤小宁叫谢小玉去门诊。

说有个市民受伤了送到医院,见义勇为救一个被家暴的小孩,为了保护可怜的小姑娘,被施暴的狗东西用锄头划伤了手臂,缝合了七针。

这种外伤口,又是带铁锈的铁器伤的,必须要打破伤风针。

但是那位热心市民不肯解皮带打针,因为今天值夜班的恰好全是年轻漂亮的未婚小姑娘,他害羞了,说希望儿科的谢护士来给他打针。

谢小玉在儿科确实有点小名气,好多小朋友点名要她给打针,因为她嘴甜能哄小孩,打针不疼呀,但是门诊那边是大朋友的吧,咋还那么侨情呢。

谢小玉没好气的道:“谁这么矫情,迂不迂腐,不打针拉到,我不去。”

“是你对象!”

尤小宁哈哈笑的东倒

西歪,真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害羞的男人,要是没有谢小玉,他可怎么办,可不就是矫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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