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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高铁夜晚站台的风，吹得人感到头皮发麻。
“小言。你还在听吗？”
“在听。”
陆澄言语气淡淡，同班车的普通旅客早就走进了快速通道。
“我会注意的。”陆澄言望着刚从车厢走出来的顾清泽，对着听筒那边的芳姐道。
这次竟然那么乖？
被突然挂掉电话的芳姐，瞧着屏幕，摸了摸后脑勺，心情颇为复杂。
陆澄言猜得不错，现在被留在车厢里的，正是顾清泽的剧组。
“顾老师。”一个导演模样的人跑到顾清泽的旁边，打了个响指，对他赞不绝口：“刚刚那一段的演技简直爆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与电竞圈的那位陆澄言认识呢。”
“是认识。”顾清泽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魅惑，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不远处打电话的陆澄言：“不光认识，还很熟。”
多年不见，小姑娘的头发倒是长长了不少。
那一年，他十七岁，她十五岁，正值高中兵荒马乱的岁月。
顾清泽还记得高一，他刚分到陆澄言的后座，总喜欢解开她的马尾逗她玩儿。
没想到小姑娘脾气大，等到国庆放假，就把自己的头发剪成了比男生还短的寸头。
夜风夹杂着雨滴，落到顾清泽的发梢，思及过去，总弄得心尖儿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