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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独家课堂可愿再给我一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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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枝兰连枪都举不稳,更别说揍人了。

但他也不会因此给沈一拂什么好脸『色』,加上手伤颇重确实腾不出劲教训人,只放了句狠:“想娶她,这一顿打是省不了的。”

沈一拂笑起来,郑重颔首:“等你痊愈,姐夫任凭处置。”

小七差点又要骂人:“是妹夫!”

大概到了身体的极限,老徐将他扶到屋里没几分钟,七爷的鼾声便飘『荡』而出了。

听说他右臂的刀伤缝了十多针,担心他发炎,云知想给他守夜,老徐说什么都不让:“这么迟了,小姐还是早些休息,要是熬坏了身子七爷准得怪罪。”

沈一拂知她这一日下来也是精疲力竭,二不说把她抱回房内,她见抗议无效,索『性』放弃挣扎,生怕沾了枕眼皮就得昏睡过去,硬撑着坐在床头,含糊说:“我要看你的伤……”

“没什么好看的。”

“要看,就要看。”她不高兴蹬了两下脚。

他绞了来热『毛』巾给她擦脸,任她扒开自己的前襟,心疼的吸吸鼻子,“肯定要留疤了。”

“我身上的疤也不差这一条。”他说。

“唉,唉。”她也不知说什么好,一个劲叹气,他问:“怎么了,你嫌弃了?”

“我在想,你和小七可以逢凶化吉是很好,可是下一次、下下次,如哪一次这个刀偏了,那要怎么办?”

见她眼睫『毛』耷拉着往下,他指腹轻轻拨弄了一下,“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

“可我阿爸的地图……”

“你都困成这样了,洗个脚睡觉。”

“我还有问题呢……”她打了个哈欠,“那张图,是我爸爸的研究成,那是不是根据上边的标记就能找到新油田所在了?”

沈一拂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为什么?”

“我看粗略看过了,卷轴内标注的多是地层、构造方面的数据分析,是否能够开采成矿,仍需开钻油井试炼。我们中国没有自己开采炼油的机器和技术,而东北由奉系军阀所据,奉系与日本交好,更不能在此时走漏风声。”

云知听到此处已是困极,“那……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这张图对于石油勘探应该确有价值,眼下时局动『荡』,此事还是等伯昀回上海我再与他商量如何处理……”

她点了点头,“沈琇……”

“嗯?”

“我今天,昨晚那样就算正式和林家决裂了……”

他等她继续说。

“我们……”

半晌没下文,才发现她脑袋就这么耷拉在他肩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失笑,扶她躺好,拿『毛』巾给她擦过手脚、简单梳洗后,靠在床的另一头,借着台灯端看着一整日下来的电报,翻到父亲那份,指尖顿了顿。

直到钟摆咔一声,快到凌晨三点了,他熄了灯在她身侧躺下,抚『摸』她的发丝,短了些,绕一圈松开,舍不得睡着似的抚了好一会儿才睡去。

当夜云知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跟着林赋约翻山越岭,攀过树高林深,走走停停,耳畔传来父亲授知识的声音,断断续续,有些听得懂、有些如听天书,直到山顶极目远眺,田间阡陌纵横,青霭一览无余。

“登山不以艰险而止,则必臻乎峻岭。”梦中父亲如是道。

祝枝兰并未在司令府久留。

次日云知与弟弟用过午饭,老段他们急匆匆来禀,说大都会和鸾凤园同时有人上门闹事,小七换过伤『药』便要带兄弟们离开。

“他们要闹就让他们闹吧,你都这样了就别上赶着了。”云知死拽着不让他走。

小七宽慰她:“昨夜是刚下船身边没带几个人,这回我把人召齐了,绝对吃不了亏。”

她又说还是等沈一拂回来再议。

祝枝兰“嗐”了一声,“姐,我这要是一而再再而指望着他那套保驾护航的方式,回头人家只会踩你踩得更狠!这断臂仇我是非报不可的,你且宽心,‘大都会’我都答应了转让给金武,这回他的人马也一并出手,也无需我‘亲身上阵’,争取摆平后来找你吃饭。”

云知才发现,她身边的男人一个两个待她看着是千依百顺,真遇上了事儿又一个比一个有主见……

好在小七没骗她,据老徐说七爷全程就坐沙发上一个指头也没动,最后青帮的人一退,示好的帖子就送上了门,可见祝七爷同金五爷联起了手,其他人就不得不有所忌惮,大抵还有分是瞧了沈司令的面子——毕竟沈司令要当七爷妹夫一事,大上海已有了不传闻。

等到这种传言到了云知耳里时,过去好几日了。

这些天,沈一拂周旋于和谈会议,小七则忙碌着帮派事宜,她也抽空将铺面的店契协议带出来给几个伯伯过目,加上被绑架归来福叔到上海来阐述全过程,林赋厉意识到宁遇舟对林家的居心,当场说不出什么。

云知说:“我已同几位掌柜商量过,若五年内店租不变,待大哥回来,店契可转到他的名下。”

林赋厉始料未及,前他碍着伯昀安危不愿和她硬碰硬,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提出转回店契……

“只是,前大伯要的不牵涉林家这一条,就未必能够保证了。”她道。

林赋厉明白她的意思,转店契给伯昀意味着转嫁风险……

实则,云知从未想过将店铺据为己有,当日强势是为了让林家投鼠忌器,不去动摇几位掌柜的生意链,但她要是真的脱离林家后还带走了八间旺铺,未免把事情做的太绝。

经此一事,掌柜也纷纷表示,会想法子另寻新店,免受掣肘。

“不着急,此事诸位伯伯可以到时再与大哥相商。”

她把说完就离开,林赋约说:“大伯知道你不打算回林家,沪澄的学还是可以上的。”

云知从他的音调、语气里听出了软意,虽听不出多真心。

她平静道了声谢,上车后直往沪澄。

去之前,已经联系过了白先生办理休学手续。

倒不是因为林家,是考虑宁会长既为沪澄最大的校董,久留无益。

本来她旷课半个月,学校里已经有不风声,说什么的都有,传的最响的就是“与校长相恋”,今日听说她现身教学楼,自然惹来不围观。

云知没想到自己在校期间默默无闻,离学日颇有些轰轰烈烈的架势,从前在意的流言蜚语,到了此刻皆如浮云,别人看她,她大大方方看回去,不同窗反倒热切同她打起招呼。

白先生将那些人赶回室,回到办公室将学籍档案交给她,他不知内情,对云知休学显然是不高兴的:“你们这些女学生,往往有了归宿就不肯上学,学习是为自己、为学问、为国家,不是用来找夫婿的。”

她知老先生一片好心,“我离校却不会停止学习,这两年得先生授业栽培,受益一生。”

白先生叹了一声,怕她多待下去再招来那些八卦的学生,便即挥了挥手,不再说什么。

迈出教务处时课铃打响,走廊恢复了安静,不多时传来朗朗读书声,如她初入沪澄那般。

“云知。”

到了校门前,有人喊她,回过身看到宁适奔来。

“我听说你退学了,为什么?是、是因为我么?”

他一上来就是这句,她愣了下,连忙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我自己的原因。”

“什么原因……不会他们说的是真的吧,你和……和沈校长在一起了?”

他等着她否认,可是看她认真点头,眼中的光都开始涣散了,“怎么会,为什么?”

“那可说来话长了。”她也没有长话短说的意思,笑了笑,“嗯……宁不回去上课么?”

年倔强望着她,没能在她眼里看出一丝不舍,低头踢了一下地上的碎石:“难怪。”

只说了两个字没了下文,她也不好离开,漫长沉默后忽听他道:“其实,你在巡捕房那两天,我一直求我爸爸救你出来的,早知道和你表白,会让你被家人误会,我就不会……”

“这和你更是没有关系了。真的。”不论宁遇舟是什么样的人,宁至始至终都是极好的年,她也不说巡捕房的事与他爸爸有关,只道:“那天,我因为幼歆冲你发脾气也有不对,这一回也抵消好了。”

“你说的本来也没错,比起你,我的那些情绪算不了什么。”他重新抬头,“那你今后不回林公馆了么?”

云知抿嘴淡笑,宁适看出了答案,不再问了,“好吧……我回去上课了。”

她摆了摆手,正要道别,突然听他突兀地问:“小时候我掉到井里,是你发现的我,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她没法回答,救他的人本就不是她。

“我告白,无非想报救命之恩,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当然,日后有什么需要的,还是可以来找我,你懂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人情债的。”

说完这句,恢复了一贯满不在乎的姿态,宁抢先她一步转身,摆摆手,大步流星而去。

她走出校门,看到黑『色』轿车后边多停着一辆车,沈一拂倚在车门边,穿着立领的灰『色』衬衫,裤子也不是军裤,早上出门前明明不这么穿,看来是回过司令府、换过衣服了?

他额前的头发略有些散,明显给风吹了一阵,她就问:“怎么专程过来?”

“得过来盯梢,免得有人被俊美的年勾走。”他笑着注视着她。

“……人家就是和我道个别。”

他不再玩笑,上了车,看她神『色』微微落寞,“是不是不舍得学校?”

“不能和同窗一起毕业……还是有些遗憾。”她不否认。

“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

“当初,还想在你毕业证上签上我的名字。”说的是刚认出她时。

她没会意,却给他勾起了回忆:“我还记得录取通知书也是你写的,第二批才到,我那时以为没录取,吓得午饭都没吃。”

他翻开她的学籍档案,看到当初她第一次去务处时填写的表格,下面还有他的一句评语:可再给一次求学的机会。

她顺着他目光瞅见了,想起那时不愉快的“初次见面”:“你看你当初,气不气人。”

“当初要知道是你,定不这么写。”他阖上牛皮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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