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岳鹏的印象中，周德荣是第一次这么严厉的对自己说话。
“我马上过来。”欧岳鹏赶紧答应道。
“我去爸办公室一下。”欧岳鹏挂完电话后对周夏沫说道。
“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还要去办公室？”周夏沫问道。
“今天上午我去参加了一个考试，可能是这件事。”欧岳鹏猜测道。
“考试？没听说有什么考试啊？”
“汪主任直接通知的。”
“那好吧，早去早回。”
“怎么刚回来又走了，我刚刚加了两个菜。”张淑芳听到欧岳鹏关门的声音后无语道。
……
换好衣服后，欧岳鹏走出大院特地给刘秘书打了电话，他觉得周德荣今天的情绪有点异常。
“刘秘书，你在市政府吗？”欧岳鹏问道。
“市政府，今天不是周六吗？”刘秘书回道。
“你没在啊，那没事了。谢谢。”欧岳鹏觉得刘秘书都不在，周德荣找他的事情肯定很私密。
……
在忐忑中走过十分钟的路程后，欧岳鹏来到了周德荣的办公室。
这里他来的次数很少，特别是上班时间，周德荣今天选择在这里见面，估计也因为是周末，否则他很有可能选择在其他地方和欧岳鹏见面。
偌大的岭南市政府办公楼里除了保安和几个加班的年轻人以外，就只有周德荣的办公室开着门。
欧岳鹏选择从大楼侧面的楼梯上了楼，周德荣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只有一个门开着。
走廊里的光线不是很强，周德荣办公室透出的光线在狭长的通道中显得特别明亮，欧岳鹏径直从侧面楼梯口走进了唯一有光的办公室。
欧岳鹏进门后转身轻轻把门关上了，周德荣在里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寂静的办公楼有时候不仅是严肃，有时候还显得有些恐怖。
这是一间套房，经过会客室，欧岳鹏走进了里面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开了一半的灯，窗帘也只拉开了一半，周德荣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双目紧闭，背靠在椅子上轻轻的往后微仰。
桌上的烟灰缸里横七竖八的插了二十多个烟头，其中一个还有一缕淡淡的青烟任意的往上飘渺。
周德荣的眉头一直处于紧缩的状态，欧岳鹏进来后他并没有睁开眼睛。
欧岳鹏看到烟灰缸的旁边放着一个中号的黄色信封，信封上没有印上单位名称，是一个少见的空白中号信封。
周德荣的茶杯里茶水已经快要见底，欧岳鹏自觉的靠近准备给周德荣加些开水。
“不用加了。那是昨天的水。”周德荣说话的时候依然闭着眼睛。
欧岳鹏轻轻放下了保温瓶，他也感觉到瓶里的开水已经不多，但是没有想到是昨天的水。
也难怪，今天没人上班，周德荣办公室的开水自然没人来更换。
政府大楼的工勤人员一般都是第二天一早六点左右上班开始打扫清洁，然后更换每个办公室的开水。
虽然很多办公室都流行桶装水，但是周德荣的办公室依然保持着保温瓶式的饮水方式。
这样做的领导不在少数，这是一代人的记忆和传承，也是周德荣这种老干部对于桶装水的担心。
周德荣在外开会的时间多，他办公室的桶装水往往半个月都喝不完，有时候忘了更换，周德荣不小心就喝了几次过期水，所以后面政府大楼里又都恢复了打水喝水的方式。
欧岳鹏从会客室自己拿了一瓶矿泉水，然后静静的站在周德荣的面前。
欧岳鹏有种预感，今天周德荣找自己说的事情可能是除了他和夏沫结婚以外最严肃的事情。
难道周德荣想要说今天上午考试的事情？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