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言似乎有心考校徐明，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徐明，等待着他的答案。
徐明见状，立即明白他的用意，他心中略有些忐忑，深呼吸数次平静心情，脑海里浮现出之前的战斗经历，尤其是系统提示获得技能熟练度时的情景，在结合严言所提及的澄清关键词，他捋了下思绪，然后开口回答道:
“可能是因为战斗时，心无旁骛，总是想着如何击败对手，心中没有其他的念头。”
听完徐明的话，严言脸上终于露出些许欣慰的神色，他赞许的点了点头：“嗯，这个回答让我很满意，说明你已经初步摸透了剑法和武道的真髓。确实如你所说，普通状态下武者很容易分心，七情六欲无孔不入，唯有战斗时，才能以一念代万念。”
严言极少夸人，上一次夸赞小辈还是数年前，那个人叫做赵伊楠。
“谢谢严教官的称赞。”徐明谦虚道。
“你也不用太客气，你懂了就是懂了，不要懂了之后偏偏说自己没懂，我接着往下说。”严言重新板起脸来。
严言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周围的乔有财与绍帅听到。
他继续解释道:“灵明无着，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画面，那就是一大片平静的湖水，水波不兴，如同镜面，将天空中的白云飞鸟等等没有任何遗漏的倒映在湖面，这就是灵明无着，虽无着但却无所不着。”
严言说完，徐明陷入沉思。
严言看见徐明在苦思冥想，没有打扰他，也没再出声解释。
知识背景决定理解力，从废纸回收站买回来的那些旧书，为徐明的提供了广阔而坚实的背景，对于信息的吸收和理解具有巨大的帮助。
如同脑海中无数扇门打开，无边无际的阳光照射进来；又好像是装水的木桶底部被打开，水流倾泻而下。
徐明悟了。
他深深地向严言鞠了一躬:“谢谢严师指点迷津，让我茅塞顿开。”
这就悟了？
看着徐明脸上的大欢喜，作为过来人的严言自然是知道这是明悟后的喜悦，那种感觉远超七情六欲产生的愉悦感，这种喜悦的心情是藏不住，所以被称为大欢喜，它会毫无保留的呈现在脸上。
“他的悟性，快赶上大师兄了...”严言喃喃自语道，不行！要赶紧去通知师父！
徐明一抬头，发现刚刚还在授课的严言已经消失不见，他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只有低头陷入沉思的绍帅，与百无聊赖蹲在地上薅草叶的乔有财。
徐明心中纳闷，刚才明明这里有一个那么大的人，怎么一转眼就没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