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灼热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打转，这是澹台明月从进入酒馆开始就一直感受到的异样感。
一直盯着她的原因有很多，毕竟知道这里的客人都是熟客，所有人之间都互相知根知底，都是能一同饮酒作乐，交换情报的战友。
这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必然也会令他们警惕起来，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澹台明月也没有说些什么。
但是另外一种视线就令她难以接受了，这种像是下水道的堆积物长年累月形成的絮状物，带着臭水沟腐烂的恶心气味，在上下舔舐着自己的身体。
对于视线的主人，澹台明月只是用恶狠狠的眼神回敬了回去，但对方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来了兴致，开始朝她吹着口哨。
还在于店主讨论情报的莫语，突然被这不合时宜的口哨声打断，这带有挑衅和侮辱性质的行为，令莫语瞬间皱紧了眉头，他朝声音的来源望去。
着是一个顶着啤酒肚的老男人，浓密的大胡子上还沾着食物的残渣，可他浑身隆起的肌肉与遍布全身的伤痕在述说着他的战绩。
一把明晃晃的朴刀，像是装饰物一样立在地板上，没有刀鞘的隐藏，将寒光毫无保留的展示出来。
“他是谁？”太久没有来过酒馆的莫语，对酒馆内的情况并不熟知，再加上有很多人自己那个年代的人也都与死亡相拥。今天一眼望去已经没有任何一个熟人了。
但认识他的人倒是不少，毕竟光之夜行者的名号就摆在这里，即便是刚出茅庐的小鬼都认识，拥有独自击败百人斩林书龙的战绩，置身于黑暗中，却在追随光明的光之夜行者。
“一个无名小辈而已，大概地界一品左右，没啥爱好就是好色而已，和你家大哥一样。”老板瞟了一眼那个大胡子，不屑一顾的说道。
无论是老板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都对这种没什么实力却特别爱逞能的鼠辈嗤之以鼻，若不是有生意往来，可能会直接将他赶出门。
“先说明，他并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人，就是行为贱了点，你不要太上头。”随后老板又看了一眼莫语面对澹台明月时的沉默，这种感觉不正是和年轻的自己一模一样吗？
为了追求所谓的爱情付之一切，结果也只不过是个可悲的小丑而已，他害怕年轻的莫语突然冲动，急忙劝阻道。
“我知道，老板请放心。”话虽这么说，但是莫语此时的语气明显充满不悦，老板也只能赶紧找出关于传送者的话题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女人！快来陪大爷玩玩。”谁知道那个壮汉竟然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朝澹台明月招手道。
这一下子热火了莫语，老板也十分无奈的捂住了眼睛摇了摇头，等他平复好心情望去时，才发现那个人与莫语面前正隔着一个承重柱，再加上已经酒醉上头，根本没有看见澹台明月跟在谁的后面。
当莫语走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时，大胡子壮汉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找错了调侃的对象，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酒嗝也停了下来，涣散的眼神变得清晰了许多。